李志宝的媒体报道
——纪念《拉萨晚报》创刊20周年。
文/李志宝
“结构严谨,体态灵动,丰满浑厚,含蓄润泽”是读者和书画家对《拉萨晚报》头版题词的最好评价。
然而,深受画家和读者欢迎的《拉萨晚报》是谁写的,二十年来一直是个谜。
事实上,《拉萨晚报》中文版头上的题词自刊发以来已经换了三次。李文珊首先为《拉萨晚报》创刊号题写了标题,随后由原西藏自治区党委副书记丹津同志题写了新的标题。
《拉萨晚报》由于创刊初期印刷条件有限,至今仍处于使用古人毕升发明的活字印刷的阶段。标题和图片通过照相制版制成铅版,与文字组合后用机器印刷。由于铅板硬度有限,加上墨水的污渍,连续使用一段时间后,表头上的铭文会增厚变形。时间久了,原来的碑文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那时,我在晚报担任美术编辑。看到这种情况,我向领导建议更换一个新的表头。在我看来,作为正面题词,既要有传统书法艺术的美感,又要体现中华民族深厚的文化底蕴,还要有时代精神,符合* * *鉴赏雅俗的原则。当时的中央美院名誉院长、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吴作人先生,其绘画艺术达到巅峰,书法流畅厚重,有着苍劲之美,达到了典雅与质朴的统一。如果能得到他的题词,《拉萨晚报》的头条一定能在全国晚报中脱颖而出。吴作人先生是西藏美术家协会主席、著名画家韩书立在中央美术学院学习时的导师。所以我请韩书立同志帮忙,请他出面,请他的导师吴作人先生送墨宝一份礼物给晚报。
在吴的夫人、著名画家的帮助下,韩书立同志几经周折,终于得到了吴题写的“拉萨晚报”字样。这四个大字写在一张大约20×10 cm大小的宣纸上,横幅从左到右写。“报”字后竖签“左人”二字,有朱砂印“武”二字。据说当时吴老题字的现价高达每字3000元。当我拿到这幅有湿墨迹的墨宝时,我非常激动。据我所知,吴作人先生1908出生于江苏苏州,原籍安徽泾县。65438年至0928年入南京中央大学艺术系,在徐悲鸿画室学习绘画,次年赴欧洲深造。考入巴黎高等美术学院西蒙教授工作室和比利时皇家美术学院,开始专攻油画。1940年代后,他致力于中国画和书法艺术的创作。几十年来,他先后到亚洲、欧洲、美洲20多个国家讲学、展览作品,早已名扬海外。他是家庭自动熏陶出来的,书法是他每天的必修课。在他看来,书法要以法为本,战略定位,追根溯源,了解其演变的原因;一定要临摹拓片原件,千万不要二手。因为任何人的文案都掺杂了自己的本意,比如吴昌硕的《石鼓文》最有名,但已经不再平淡。我们来试着观察一下左仁先生临摹的毛笔印章,既获得了原本的引申意义又凸显了他的个人风格。早年临摹卢浮宫的油画和敦煌的壁画,不只是画一个葫芦,而是作为写生对象,可以自由选择。临摹碑文也是一样,不是把全文从头到尾都写出来,而是自己想要的。如果有没有这个意思的话,可以多写几遍。可见其滴水不漏、铁杵磨成针的努力源于锲而不舍。
在谈到书画的笔法时,他说:“为什么草书很难写好?问题是经常马虎。要写好,用笔一定要稳,要慢,老人齐白石画虾米,线条一定要极细极滑。中心不是让笔飞起来,而是慢慢地让巧妙的笔尖划过纸面,达到刚柔并济,穿透纸的背面。要达到这种境界,没有技巧是不够的。”这个精辟的论述,其实是吴老师的亲身经历。他的书画只是偶尔硬一点,一般喜欢用充满水墨的羊毫把腕力输送到灵动端,把柔发变成刚劲,一笔千钧,一重墨韵,充满力量和厚度。
作者看到的中国画大多配有篆书和行书,字画相呼应。特别是他的大型书法作品,充满草书笔法,若无羁则无羁;篆书融周、秦、汉、魏于一炉,庄严婉约,寓意奇特,韵味独特;我偶尔写汉字,像石雕、铁铸,仿佛他笔下的底部旷野正奔腾着毛,桀骜不驯,吞噬着群山。历代名家篆书都有各自的风骚风格,但有如此腕力的并不多见。
吴作人先生不仅是一位画家和教育家,还是一位学者和诗人。我一生写的大量诗歌,格律严谨,意境幽雅,感情真挚,内容抒情,咸淡美妙。陈衡恪(石曾)说,中国文人画有三个要素:一是个性;第二,天才;第三,学习。这非常适合吴先生。他对祖国和艺术的无限忠诚,对冒险的百折不挠的执着,对事物的超然,宽容的性格,决定了他的书画一点也不尘俗,既通俗又平易近人,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
当时,左仁先生已经78岁了。他能如此认真及时地为一个偏远地区的小报写标题,真的很感人,也很难能可贵。当时我马上写了一个“本报重要通知”,第二天就有了新的标题,第二天就登在晚报的头版。然而,当一位负责晚报的领导在报纸上看到通知时,他认为更换新标题为时过早。所以,通知刊登后的第二天,晚报并没有更换吴作人先生题写的标题,给读者留下了一个“谜”。
次年夏天,晚报从市政府大楼搬到现在的社址——拉萨七一农机厂,原来的头条题字已经被反复修改得面目全非,是时候更换新的头条了。因为上次的经历等原因,我们这次没有发布什么“重要通知”。1987年6月的一天,我们悄悄更换了左仁先生题写的新表头。沉寂了一年多,左仁先生题写的题头终于出来了!看着那四个丰满、浑厚、浑厚、灵动的汉字,我感到无限的欣慰,觉得拉萨晚报焕然一新,充满了蓬勃的精神。
在吴作人先生的艺术生涯中,他为各种刊物和厅堂留下了大量的笔墨,但为党报写头条却是唯一的一次。因此,这幅墨宝更加珍贵。据专家估计,原来的墨宝现在价值20多万元。但是,我们在考虑付钱给左仁先生的时候,想到了去八廓街给他买一件更有纪念意义的“古董”。但是,我和韩书立同志在八廓街走了三天,也没有找到满意的对象。无奈之下,我只好以晚报的名义给作人先生写了一封感谢信,并寄了100人民币作为稿酬给作者。
如今,左仁先生已经去世,晚报走过了20个春秋,进入了激光排版的数字时代。左仁先生为我们题写的《拉萨晚报》的标题依然清晰如初,仿佛墨迹未干,总觉得他没有离开我们。从《拉萨晚报》的四个丰满、浑厚、浑厚、灵动的人物形象来看,我认为王先生笔下的牦牛、骆驼、雄鹰、熊猫、神秘的鹳被赋予了永生。李白诗序:“天地之富者逆万物而行,时之富者过百代”。人的一生,哪怕很长,相对于宇宙的无限,也只是一瞬间。但是,历代优秀文艺家的伟大创作,将永远活在人们心中。吴作人先生题写的《拉萨晚报》的标题,无疑和他的杰作一样不朽。
瑶族和布力之宝及其岩画
。韩淑丽
瑶族人和占卜师有个官名叫李志宝,从湘南瑶山走到雪域高原快30年了。今天,智宝是西藏画派的重要画家。然而,即使是他也几乎不可能出生。
智宝的爷爷是汉族人,重男轻女很严重。生了两个女儿后,我看到第三个孩子是另一个女孩。我大怒,命人把婴儿扔进尿桶淹死。幸运的是,奶奶的母性让人把婴儿包起来放在山路上,希望能遇到一个路人,救救这个可怜孩子的命。
上帝不会关上一扇门,但他会打开另一扇门。一个外出烧炭的瑶族妇女恰好路过这里,将被遗弃在荒郊野外的女婴救了出来,抱回家小心翼翼地抚养。最后,她长大了,结婚了,有了孩子。因此,她才有了今天的布赫李志宝。
智宝的老家在湖南江华大瑶山,还没有高速公路。沿着潺潺的小溪往山里走,路边是一棵参天老树,藤筐包裹着。猿猴不时爬上来,发出呜呜声。山鸡、麂、野猪、狼、虎、豹不时出没于森林,但走了很久也见不到一个人影,直到太阳落山,溪水变成山泉,他们才能到家。
就是这样一个山沟角落里的瑶族人,又是凭着什么力量走出大山的?他不仅走出了大山,还走了很远很远,直到到达了更高更远的世界屋脊上的喜马拉雅山。
也许是因为智宝的妈妈是被一个善良的人带大的,从小就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善良的种子。因此,她成年后非常慈善。
如果天黑时路人需要在村里过夜,村里的人总是把客人推到智宝家,智宝的父母也不问来访者是谁,照常按照瑶族人最好的礼节对待。智宝懂事的时候,经常有不知名地方的大学生来山里考察、勘探、采集标本。这些汉人,穿裙子(不怕冷)和袜子(怕脚上冷)的男女,无一例外地住在知宝家的土墙屋里。瑶族人的房子一般都是木结构,木屋顶。不知什么原因,知宝家的房子是用黄泥夯的土墙房。那些汉人年轻人在至宝堂里铺地板,男女合住,女在后,男在外,羞得要死。
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断有外地的人来瑶寨,他们总是用稻草在至宝家的堂屋里躺着。白天,他们出去在山里游荡。有人说这些人是探矿的。还说知宝屋檐下有银子,只是太深,不好挖。天黑的时候,这些人回来了。他们吃猪肉的时候,不吃皮,还要剥一种黑皮的水果。多少年后,智宝去长沙读书,才知道那叫香蕉,是一种皮不新鲜,皮发黑的香蕉。
晚上,在宋明的火炬下,博学的汉族人告诉智宝外面的世界,地球是圆的,永远围绕着太阳转。那时候的老瑶族人还相信地球是平的,盖着一个大锅盖。太阳落山后,人们睡熟了,就偷偷回到原来的地方,第二天环游世界。听了这些外人的话,老人们还是半信半疑,他们说怎么没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智宝却从这些人带来的仪器上得知,当地海拔1800米,指南针,北斗七星和北极星,大熊座和牛郎织女,还有树轮和雷电。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瑶族人的祖训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死后要在远处最高的山对面找个地方安息。这种沉浸在飞向远方的想法,无疑成为智宝后来去雪域高原的原始动力。
智宝的老家山上有很多被山洪冲干净的大青石板,山涧里还有一些小的五颜六色的石头,硬度不高,所以智宝就用这些石头在石板上涂鸦。他小时候在家乡放羊的时候,在一个避雨的山洞里用彩色的石头随便画的一些人物,几乎被考古学家认为是古人画的岩画。
1969 65438+二月,瑶族人和布力支保终于第一次离开瑶山,来到贵州当兵。他在部队的时候,有幸被团长发现。他从生产连调到团部,当了几年团支书。在团部,他结识了艺术院校的军旅画师,在他们的指导下学习了一些素描的基础知识,并通过购买办公文具的方式从贵阳图书馆借了很多美术书籍。其中之一《如何画肖像》是水彩画家哈丁的早期作品。当时还没有复印机,智宝就用半透明纸把一本书从头到尾描了一遍,按照上面的文字和图形装订成绝版的书。
在部队里,他没有浪费时间。学习射击、轰炸、写作和绘画对他后来考上大学美术专业起到了关键作用。
1976,智宝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美术系。由于某种奇怪的巧合,他向学校提交了去西藏工作的申请。就这样,他成了一个一直活跃在藏画界的瑶族画家。
去年,智宝参加了“雪色训练——西藏当代绘画邀请展”。在从北京中国美术馆到上海、广州、深圳多个美术馆的巡展活动中,人们对藏画派的成员和作品有了更客观的了解,同时也对知宝在藏画派的个人风格和作品有了欣赏,赢得了观众的欣赏和认可。
智宝原本的艺术处境属于比较宽广的道路。造型功底扎实,画过油画热爱水彩,从水墨画起步进入工笔重彩绘画领域。对现代绘画中平面成分的研究,为他工笔重彩绘画的创作注入了更多的现代意识。90年代初之前,智宝尝试使用多种材料,表现绘画艺术。正是他宽广的艺术功底和在未知中寻求艺术定位的理想,让他不愿意也无法停留在现有的“定位”中,他在为自己的艺术转型和重新定位寻求契机。
这个机会是在1994结束时的一次偶然机会中到来的。有一次,他在参观一处古迹时,发现了一堆古代藏族画家留下的天然矿物颜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棕黄色的泥土。智宝用这些颜料在画布上做了一些斑驳的纹理,然后左右观看。他用童年的狩猎经历,通过画面中偶然的痕迹和心中的经验图式,捕捉并创造出他所需要的形象。因为智宝长期在西藏工作,藏传佛教绘画的影响已经渗透到他的每一根神经。在他的人物画中,场景的现实性总是很淡漠,人物在生活中并不现实,而往往是记忆和想象的产物,带有一种理想化的色彩。人和佛教往往生活在同一个地方,这使他们非常接近,给人一种神秘虚幻但真实亲切的感觉,这表明佛教圣地的人们是“知足”的
然而,就在智宝的创作越来越好的时候,他从古寺的破墙中捡来的矿物颜料很快就用光了。他到处寻找新的替代品。藏族画家使用的传统颜料种类很少。现在一些画家已经在用水粉、国画色等现代颜料来弥补天然矿物色的不足。1995,智宝在中国艺博会上看到一家艺术事务所出售的天然矿物颜料,润泽、沉稳、淡雅、清新。这种颜料装在透明玻璃瓶或透明塑料袋里,有深有浅,有厚有轻的放在一起。材料本身就有很明显的美感。这些颜色的名称也让人觉得新奇,如“红嘴岩肌”、“岩古紫”、“黑石爻粉”和“碎石子”等等。智宝一口气买了好多重彩。而这些有粗有细的颗粒的东西,就不像我们习惯的不分级的细颗粒颜料那么好控制了。画出来的作品很容易看起来像水粉或者油画,有时候一塌糊涂,让智宝深感懊恼,有时候几乎生气。2000年,事情终于有了转机。智宝有幸参加了文化部组织的中国岩彩画高级研修班,得到了最权威的岩彩画师、日本岩彩画老师的悉心指导,对矿物色彩有了全面、整体、深入的了解,在班里完成了岩彩画创作的“出道”和“随性”。
在岩彩画高级学习班学习时,智宝了解到岩彩画的历史渊源,明白岩彩画是人类最古老、最常见的绘画材料。回到西藏,他重新走进西藏的寺院,走到画有或粗或细黑线的寺院墙壁前,零零碎碎地画出藏传佛教人物、山川河流、飞禽走兽、祥云树木,看着红黄绿白押韵的壁画,弹奏着雪域古老的赞美诗。当他慢慢地走着,聚精会神地在夏鲁寺、白居寺、散叶寺、托林寺、布达拉宫等寺庙里浏览时,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的情绪起伏不定,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和自信。那些绘有岩石色彩的壁画,在天顶,在回廊,在四壁,超越了几千年的混沌沧桑,把宗教的神秘精神延续至今,让我们在黑暗中依然可以穿越时空仰望。他终于明白了过去的困惑,找到了期待已久的意识,一种超越绘画种类和材料限制的绘画方法在他后来的实践中逐渐形成。他在大学早期接受了水彩、水粉、油画、工笔画、中国画写意的综合训练,最终以摇滚色彩为契机得到了全新的融合。他从藏族民间绘画中获取养分,努力突破封闭的思维框架和固化的审美定式,有一种预感和希望自己能逐渐脱离旧的载体,逐渐进入一个新的未知领域。智宝的绘画终于走向了世界,走向了一个开放、自由、多元的现代绘画。
新材料提供了一个更新作品语言的机会,同时也更新了成品的观察角度、思维方式和制作程序,最终获得了一个全新的审美境界。在《守望》——绘画上,智宝借用了藏族寺院壁画大面积使用红色的方式,用丹姿、红梅等水干贝类制成的粗糙胡粉,做凹凸关系的粉底,是天然珊瑚、朱砂的红色发色,借助灰绿色岩石色绘画的金属箔斑驳质感,营造出一种扑朔迷离的氛围,达到一种华丽而不庸俗的境界。
智宝虽然接受了学院的严格训练,但学院的规章制度并没有破坏他的艺术天性,他崇尚率真自由的玩法。创作《古代的一个下午》时,画面的原始状态是一幅比较精细的作品,笔触细致,色彩厚重,但知宝觉得太紧太累,传达不出古代沧桑的感觉。于是,智宝大胆地用蚌粉覆盖圣湖波光粼粼的水线,用取自喜马拉雅山山麓的“白雪覆盖的净土”和金属箔,有条不紊地破坏了原本完整的画面。斑驳的痕迹复制了古代壁画的碎片,繁复的纹理一层一层的透露出岩色材质的美。憨厚的人物造型传达了梦幻般的原始诗意,展现了人与世界固有的古老交流。
而卜力志保一开始去西藏当老师,后来做编辑记者。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西藏美术家协会副主席,西藏书画院副院长,拉萨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席。作品多次参加全国大型展览,获得金、银、铜等多个奖项,但他并未就此止步。或许是智宝小时候在山涧的岩石上用彩色石头涂鸦的经历,所以对彩色石头有着特殊的感情。现在,他通过观察当代世界现代绘画研究的新成果和藏在古代艺术经典深处的材料和技法,特别是藏古代壁画中所蕴含的材料和技法的精华,对绘画材料和技法进行了新的研究和实践,并饶有兴趣地发现和提炼了喜马拉雅山和念青唐古拉山的各种晶石和“雪域净土”。我们期待着智宝突然再次从雪域高原走来的那一天,让我们看到更多更好的新作。
西藏的瑶族水墨画
文/阿旺吉米
自从布赫·李志宝踏上西藏这片土地,我就认识了他,并有幸成为他的第一批学生。30年后,布赫的李志宝依然睿智幽默,甚至还带着稚气。
著名画家刘勃舒评价说:“李之宝是雪域高原上少有的一直坚持用水墨作画的画家。他的画很别致,很有个性,很有感染力。”陈箓和周思聪对李志宝的画赞不绝口:“西藏有这么好的画家,很不容易。”国画大师黄舟的夫人、炎黄艺术馆馆长郑文慧看到李志宝的巨幅彩墨作品《梦回秋岸》时,非常高兴。她马上给工作人员和装裱师打电话,叫他们装裱好,把作品安排在博物馆正厅的显眼位置,参加“情缘西游”展览。在一次笔会上,上海著名画家陈琪在一个小房子里找到了李之宝的水墨画,说:“我看过你的岩画,没想到你的水墨画这么好。”陈琪还称赞了布赫李志宝的书法,并当场收藏了他的一幅书法作品。
2004年,是布赫李志宝岩画走出西藏的一年,也是他水墨画复兴的一年。经过近三十年的广泛收藏和掌握,他的水墨画,以苍劲流畅的笔墨性格,给人以率真之感,再一次向人们展示了他的水墨画艺术才华和创作技巧,一下子把自己放入了水墨画家的行列。2004年底,国内某艺术机构一次性征集了卜力志保的20多幅水墨画作品,这无疑给了站在水墨画创作起跑线上的卜力志保一记重拳。
李志宝是人么。姚的名字是,正式名字是李治保。为了方便,大家都习惯叫他李志宝。但当他一回到家乡,那里的人们自然会叫他的瑶名:。
而卜力志保的老家在湖南江华大瑶山。1976以优异成绩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就在科学院要他留校任教的时候,他响应国家号召,在西藏一所中学当了九年老师,在一家晚报当了九年记者。然后,他调到拉萨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在拉萨中学任教期间,布力智宝成立了课外艺术小组,带领一批热爱艺术的学生在拉萨山谷写生,经常以学生为模特,画出200多幅肖像。后来,他用这些画像创作了大型历史画《草原纪事》,参加1991西藏美展并获金奖,同年获建党70周年全国美展铜奖。在此之前,他还创作了一幅珠宝精美的水墨画,并参加了六次全国美展。在随后的八九美展等全国性大型美展中,他频繁入选工笔重彩工笔画,成为藏画界极具代表性的人物画家。
而卜力之宝在绘画时注重生活。他游遍了雪域,游遍了圣山圣湖,游遍了祖国著名的川陕岳,可谓万里路,却念念不忘羌塘草原,羌为北,唐为草原。早年在西藏,他经常一个人走进藏北草原,看牧羊人唱歌,听牧羊人吹笛子。与自己的民族和家乡完全不同的风土人情和山水风光,让布赫李志宝感到新奇和感动。在接下来的30年里,他一次次走进草原,住进牧民的蒙古包,成为他们的常客和朋友。
因为长期生活在西藏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他对西藏人民的认识和了解,远胜于那些来西藏采风匆匆路过的人。在西藏,受藏族传统艺术的影响,大部分画家醉心于对唐卡、壁画的研究,并从中汲取艺术养分,以求找到不同于内地艺术家天生的“意会先写”、“淡墨”、“韵味十足、笔墨小巧、真思突出”的“功夫”。而卜力志保从小生活在江南瑶山,在湖南师范大学接受中国水墨画传统教育。后来多次进京,得到陈箓、周思聪两位名师的悉心指导,使他对水墨画产生了深深的喜爱,同时也使他对中国水墨画的艺术特点和中国画的民族文化精神有了清醒的认识。他曾说:绘画有相同的因素,也有特殊的元素,所以才多姿多彩。在形式上,中国画的特别之处在于“笔墨”。笔墨是中国人艺术理想的表达,是绘画特殊与一般关系的体现,是画家特殊与一般关系的反映。“笔墨”集中体现了中国的艺术表现,所以我们可以说,没有“笔墨”,就不可能是中国画,中国画是建立在“不能弃笔墨”的基础上的。
有鉴于此,用布力之宝作画时,兵分两路,一路是重彩法,一路是水墨法。在这两种画法中,强调对宗教色彩浓厚的主题的强调,技法沿袭古代西藏的壁画技法,厚重厚重,辅以金属箔、天然矿物色等多种材料,制作出色彩丰富的作品。在这种绘画方法中,他善于将日本岩画工具的技法与西藏古代壁画艺术相结合,创造出梦幻般的原诗,表现出人与世界之间固有的古老交流。2004年刊登在《艺术》杂志封面上的图片《飞天幸运》就是他的奇葩。
然而在水墨画中,他遵守古人的法则,强调功能。“用笔作墨,笔极精致。”“韵趣,形随笔,笔居形。”在他看来,中国画是一个平面空间,所有的意象和画法都与笔墨捆绑在一起,不使用笔墨是不可能得到“远意”的。因此,布赫李之宝的作品非常注重笔墨的表达。而且他认为从事水墨画的艺术家的各种素养要求比他的重彩画要高得多。“笔墨”不仅仅是一个纯粹的技术问题,它要求水墨画家富有人文精神,合情合理,合情合理。中国画的笔墨之美包含着普遍人性的要求,也是中国人的社会伦理心理感受和满足。而且他认为中国的水墨画不应该脱离生活、自然、现实。因此,他的水墨画创作不同于他的岩石彩画的通常主题,而是直接描绘牧民的现实生活,并表现出牧民的清爽,自然和诗意。在笔墨的线条中,既有飘逸,又有沉郁,让我们在作品中领略到艺术家自身的审美理想、气质、灵魂乃至人格。石涛曾经说过,“用笔墨写世界上的一切,几乎都是我。”我想,正是通过运用笔墨的抒情写意,布赫李之宝在笔墨的经营中注入了个人的感情、兴趣和思想,笔墨所表达的空气,笔墨所传达的神韵和气象,才导致了笔法的种种变化,使得笔墨本身有了千变万化的姿态。正是由于画家的这些明显的个性特征,作品达到了抒情、流畅、写意的目的。
因此,我们可以说,笔墨既是布力之宝水墨作品的灵魂,也是布力之宝与草原结缘的艺术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