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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沙盘和铜笔给我拿来！”——《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女王祖先的白绿与糖饭桌》
“笔仙快来笔仙，笔仙快来笔仙……”-我的表妹
时间是午夜，地点是在我的书房，人物是我，表妹和她的两个朋友。
表姐的朋友，也就是她的兄弟姐妹，在桌子上铺了一大张白纸。两人都伸出左手，以奇怪的姿势握着一支价值两块半的圆珠笔。笔尖放在白纸的中央。他们的眼神既神秘又空洞。
在此之前，我已经按照表哥的指示把灯泡从65瓦换成了15瓦，因为“我们要请的怕光！”“十五瓦的灯光下，师兄师姐的两把刀面是蓝绿色的。
我听到了蚊子的鸣叫，不，确切的说，是两个主人拿着笔的嗡嗡声。如果你仔细分辨，你几乎听不到他们在说“快问天快问天，快问天快问天……”只是带着四川口音。大概会请到四川碧县吧。“笔仙笔仙快来，笔仙笔仙快来...请扑倒在地上！”
最后，问灵老人被真诚感动，屈尊来到我那间两个多月没打扫的普通书房。圆珠笔开始微微颤抖，表哥小声对我说:“别说话！别动我们走这里……”
笔尖在纸上画无意义的圆圈。哥哥权威地扫了我们一眼，问道:“笔仙，如果你在这里，请在纸上画个勾。”笔确实画了一个勾，好像不是他们的手操纵的。
“这次足球彩票的号码是多少？”我不禁要问。
我哥青着脸哆嗦着盯着我。表哥吓了一跳，对我说:“问了再问。吓走了幽灵。”
“不该问的不要问，”哥哥慢慢哼了一声。
表哥说:“我现在可以提问了吗？”
“是的。”哥哥发出猴子哭的声音。
“笔仙知道我表哥是什么血型吗？”她急切地问道。
钢笔在纸上颤抖，最后画了一个圆。
“o型！”表哥激动地拉着我说:“他知道了！”
我还是不满意。太多人知道我是O型血，连楼下守公厕的老头都知道。我问:“毕贤知道诸葛亮是什么血型吗？”
两张绿色的脸在一起颤抖，连我都害怕了。我赶紧换了个问题:“中国有多少O型血的人？”
兄妹俩似乎对视了一眼，然后圆珠笔颤抖着在纸上乱写。表姐猜得出是什么数字:“5，7，3，0，6，8，9，1，3。5亿多！”
我恭敬地、恐惧地问，“问神灵……你能写下他们的名字吗？”
两位大师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冷气。好像他们控制不了笔。钢笔绕着桌子转。表哥抱怨“你怎么这么不真诚？”
当笔最终被抓住的时候，纸已经伤痕累累。我在公共场合很尴尬。
表哥说:“我跟你一起试试好吗？”
我们换了一张白纸，表姐把左手和五指分开，我也这样，把她的手指交叉，把圆珠笔勾在一起。她让我控制呼吸和心跳，要真诚，不要太用力，会捏到她冰凉的小手。
师兄道:“嗯，你要心平气和，集中精神说一句‘请鬼神快来请鬼神’，心里也要记得打坐。”
表姐立刻垂下眼皮看了起来，我只好跟着看。刚开始觉得很好笑，渐渐的觉得很丢人。记得有个“气功大师”教“过谷之术”，让那些虔诚的老同志排好队，头上顶着饭锅在山上走来走去。恶毒。我义愤填膺地看着旁边的两位师傅。
“别看我！”哥哥骂了。要真诚！"
我绝望的目光投向角落里的大哑铃，想着，把它们绑在哥哥姐姐们的脖子上，然后推进游泳池，大概是淹死的...
在这种不可告人的动机下，笔仙当然不是我邀请的。表哥很失望。哥哥说:“我们做事情，第一件事就是讲究诚和义。无论是在工作中，做生意还是对待朋友。不可能抱着游戏甚至怀疑的态度。好吧，我再请你，记得这次要真诚！”
他对我说的。我伸出左手，和他握着笔。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我觉得他的手是冰凉的，有一种奇怪的甚至可怕的魔法般的力量。就像初中生物课上摸癞蛤蟆一样...
哥哥又开始发出蚊子的声音:“笔仙快来笔仙，笔仙快来笔仙……”他让我跟着读。看多了，头开始发晕，连自己的声音都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想睡觉。突然，笔在我的手指间移动，或者有移动的企图。我赶紧睁开眼睛，看着弟弟。他面无表情。钢笔会再次移动。我的手根本没有用力。我确定是大师兄在暗中努力。他叹了口气说:“终于。”我们的手像豆子一样转圈。我用了一点力，笔就不动了。
哥哥说:“手不要用力，也不要妨碍笔动。”
我问他:“你努力过吗？”
“我当然没有。”
“你不努力，怎么知道我在挡笔？”
师兄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师姐道:“你总是不老实。”
我说:“是的，我从来没有真心邀请过你。照你的说法，笔仙不要来了。”
两位大师生气了，走了。拿走两个惊喜档说:“好无聊！”
我表哥跟着他们。我拿出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翻到这篇文章:
一个宋少年在扇子上画了一个鸡冠花，并在酒席上向李芦媛求题词。《鹿苑戏书》中有一句绝句:“紫比晚霞，清风也作邪倾向。教蝴蝶飞一千遍，这种不是花。”他们都感叹这个巧妙的双关语。李芦媛去湖南后，有人帮她，或者要个鸡冠花的书名，就是把诗写在大本子上。于达惊恐万状。“这不是李芦媛做的吗？”你突然不动了，帮你的人都乱了。严介子叹道:“神仙也偷句。”或曰:“是扶女之人之虚伪矫饰，盗句屡败。”
问灵问他们问他们问他们问他们问他们问他们问他们问他们问他们问他们问他们问他们问他们问他们问他们写诗。毕现一被邀请，就要写一首关于上神坛的诗，表明自己的身份:古代诗人，将军，还是神仙。福夫抄了李芦媛先生的《鸡冠花》诗，被识破，狼狈而逃。由此可见谁是笔仙笔仙的人。
我觉得现在的鬼问不写诗有两个原因。第一，古代的赋体是一种职业，你得下功夫练手，写一手好字，以此为生。现在的问灵问灵，大多是外行做的。拿笔的人就算有点文化，也很难用左手写字，只好画个圈。第二，清代文人写诗，乾隆皇帝写的烂诗比全唐诗还多。那些帮助妇女的人爱上了士大夫，不得不学会写诗，或者至少记住一些别人的诗。现在谁写诗？谁还爱读诗？即使有人心血来潮请鬼神写“坛上诗”，也不会是韵文、绝句、乐府，大多是“我轻轻的走，正如我轻轻的来……”如果是这样，我表姐会感动得流下眼泪，告诉一万个人她见过徐志摩的鬼魂。当然她肯定会问“笔仙，你是什么血型？是哪个星座？你和陆小曼怎么了？”
纪昀在书中还记载了一个真实的故事:有一个江南的伏羲，把自己献给了一个叫卧虎山的人，他向鬼神求神。卧虎山人从来不为别人算命，只会写诗，有时还会画些画，估计和毕加索的作品差不多。有两个人，A和B，学会了一起邀请他的魅力。这里要说明一下，当时并不是像现在这么简单的要笔仙要笔仙要笔仙要笔仙要笔仙要笔仙要问。随便学几个蚊子叫，还得办个聘书，就是画个牌子烧了。甲乙双方都学会画这个符号了，家里请，卧虎山的人也一下子请。但是“言语难辨。”请注意这句话！没有伏笔的操纵，普通人写不出可辨认的字，笔只会在沙盘里颤抖，写一些蝌蚪。有一天，乙邀烧符，笔仙没到。后来就到了贾家的祭坛上。a问他为什么不去B写蝌蚪，毕现说:“那家伙不地道。和哥哥分开了，藏了很多财产，骗了哥哥很多钱。虽然我不是律师，但我不想和这种人做朋友。”教育甲也说:“你最近有新鲜水果，你的孩子都给了，除了你的小外甥没有爸爸妈妈。这孩子哭了一整夜。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你潜意识里并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潜意识最重要，神仙考验凡人，最注重自己的潜意识。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我就不去你家了。”
这个故事有趣的地方在于它前后矛盾。由于A和B在请灵问灵时“字迹模糊”，后来在A家写了这么大一套字。他们是如何识别他们的？我觉得这个故事多半是A讲给别人听的。他大概是不喜欢B，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忍受的。最后，他找到了一个借灵的机会，抖出了他的老故事。至于后来“笔仙问笔仙”教了他什么，那是无伤大雅的，不是原则上的错误。
后面还有一个:帮助孩子的某个人是一个叫张紫阳的世俗代理人，他请了鬼神来问，但紫阳这个真人不会说教，只说“秘密不能透露”。当时一个大户人家仆人的妻子携款潜逃，仆人问碧仙可不可以逮捕她。笔仙:“我们死吧。你上辈子骗钱买了人家老婆。受害人这辈子报复你，勾引你老婆偷钱逃跑。这就是因果报应。是缘分，还不够臭吗？所以不要追。”也有人私下怀疑“这个富富人经常和城里的二流子鬼混，人品很不靠谱。”于是我找人跟踪他，发现他走进了一个小巷子。跟踪者爬上屋顶偷窥，果然看到帮孩子的女人们正聚在一起赌博，而失踪的女仆们则化妆劝酒。原来这个农夫是个骗子。在这一点上，纪昀也感慨地说，《扶摇》只是一个不小心被撤下的游戏，不可思议。至于用它来预测吉凶，后果就更不堪设想了。
有些求助者并不是完全无知的骗子。清代《剑选》第一集，有一个神仙写诗的故事。人们请毕现写梅花诗。他写道:“玉姿娴静”，人们说:“是红梅！”于是他继续说:“给树枝涂点颜色。牧童蒙着眼睛睡觉，误以为桃林要放牛。”又有一人要咏鸡冠花，碧仙写道:“鸡冠花染了胭脂”，那人说:“是白鸡冠花。”他继续写道:“洗去胭脂如雪妆。只为五表之贪晓，犹带一霜。”我脑子转得快，现在可以主持《超级星期天》了。
“帮助妇女的人，如果会写字，就是书法家；如果他们能写作，他们将是诗人；如果他们根本不会写，他们会写得很慢。”这个情况挺有意思的。明代有一个人叫如松，他这样评价傅:“不识字的人不会写字，不信的人也不会写字。”所以，请鬼神来请鬼神来请鬼神来有两个前提:府里的人对此深信不疑，必须有文化，会写字。不信我，笔不动；或者虽然相信，但不会写，只会乱涂。
现在，请把你的手平放在桌子上。别担心，吊他几分钟。你会发现你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不，这不是脑出血的前兆。每个人都这样。如果你手里有一支笔，下面有一张纸，你会画出奇怪的符号。在师傅旁边，请笔仙根据这些符号解释神灵的意思。何况“大师”还经常和你握笔。一般人的左手除了力气小，都不是很灵活。然而，那些帮助妇女带孩子的人往往受过训练，可以用左手写字。这样他就可以轻松控制你的动作。我们经常听到一些朋友说，他看到或亲自参与了问灵的活动，所有的参与者都是诚实的人，他们一生中从未说过谎。每个人都发誓他们没有使用武力来操纵钢笔。不要相信他！如果他不是骗子，那就是被别人骗了。没有一辈子不说谎的人。相信我，我从小就被认为是一个诚实的男孩，但如果我把我二十岁前说过的谎言写出来，《战争与和平》相比之下就是一个小故事了。
我们是来否定傅莹的可信度的。因为有的人还信，有的甚至用它来骗钱骗物。20世纪80年代初，在南方的一些地区，华福再次流行起来。甚至在湖南某地，请来了鬼神杨开慧(如果神坛上有诗，那一定是“我失了傲骨，杨军失了杨柳”)！福州等地有“七仙女”(《坛上诗》可能是“树上鸟成双”)。我对那些利用革命烈士的名义进行迷信和欺骗的人表示极大的愤慨。去死吧，你们这些扼杀者！
据我所知，伏羲人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发生在明朝。明世宗信奉道教，把道长蓝道行召入宫中，专门帮助皇帝解惑，成为专门聘灵问天的大师。但一开始他的地盘没坐热，该拜的地头蛇都没去拜，皇帝想问什么他都答不上来。我几乎失去了我的小脑袋。后来蓝大师才发现，他要争取的地下顾问，是宫中有后天身体器官的服务人员。于是他出钱贿赂这些太监，了解皇帝的心思。之后，他请鬼神来问鬼神，字字入耳，皇帝心里乐开了花。当时的权臣严嵩没有发现这个人的潜在市场价值，没有理睬他。而反对严嵩的徐阶等人则先下手为强，与蓝道行达成一致，并利用傅婴向笔仙告状的机会，告诉皇帝身边有奸臣，就是严嵩也。然后在反对派的强大攻击下，严嵩终于崩溃了。这也可以看出，华福其实是在骗人。
既然是骗人的，漏了馅就很可能被打，甚至危及你宝贵的生命。所以，帮助过他们的人写的东西都是模棱两可的。这和算命先生的判断是一样的。走江湖的算命先生有一套秘笈叫“十三泉”。熟能生巧，加上语感，大部分不会被忽悠。到了宋朝，陈良同的父亲因涉嫌杀人而锒铛入狱，一次次受刑。他一会儿承认，一会儿否认，前后矛盾。所以没有判刑。陈良同去询问帮助过她的人的吉凶。冼写道:“无忧应是第一位的，但它必须显示在天堂。”天牢指的是大理寺，当时的最高司法机构。陈良同进京上访，在大理寺审理后，父亲被判无罪。两年后，陈良同中了进士。
笔仙的话真的很巧妙吗？我们来好好看看这两句话，“无忧为先”，意思是陈良同不要为前途担忧，要考中秀才。我问了父亲的情况，却在会上答了儿子的进士，答非所问。而且，当时科举考了一次，下次再考。我会拿一辈子，很可能会赢。后一句“明前必有天道”。这个“明”不一定是冤假错案的意思。如果认定陈先生有罪，斩首，也是“明”。终于有结果了。
还有另一种灵媒。1848年，美国纽约州有两个小女孩，玛格丽特·福克斯和凯特·福克斯。据说他们走到哪里都会有奇怪的声音，然后你就可以问鬼魂问题了。鬼魂敲门回答:响一声表示“不”，响三声表示“是”。福克斯姐妹成为新闻人物，并在姐姐的带领下在全国巡回演出。他们的行为实际上创造了现代唯心论。这个迷信主要是指，由于某种原因，有些人可以和死去的鬼魂交流，或者成为鬼魂向世界释放信息的媒介。但几十年后，玛格丽特·福克斯无法承受良心的谴责，发表了一份自白书，承认自己不是灵媒。所谓会答题的鬼，其实是他们的脚趾——两姐妹确实有特异功能，可以用不显眼的姿势让脚趾或者脚踝发出声音。起初，他们用这个东西来吓唬他们的母亲。后来，事情变得很糟糕，许多人来看他们。姐妹俩骑虎难下，大姐有意引导，只好继续表演。这说明很多成年人的大脑还不如两个小女孩的大脚趾聪明。即使在这篇自白发表后，玛格丽特·福克斯在纽约剧院的舞台上表演了脚趾发声，但很多人拒绝承认鬼话是骗局。这种人你能怎么办？这种事情不仅发生在美国和中国，在没有批判性思维的世界也是如此。
听很多人讲过请鬼神的经历，我自己也见过。我很奇怪为什么受过十几年现代科学教育的人会相信这种东西:没有人努力，笔会自己动，写在纸上。这种盲目的信仰和热情，只能解释为吃饱了就跟好玩没关系了。
问鬼问鬼有各种变体，最常见的是“问鬼问鬼问鬼”。即在桌子上铺一张写满字的大纸，几个人各自指出并按住一个倒置的小圆盘。盘子不能大，就像一个小茶杯的盖子那么大。虔诚的默祷之后，圆盘会在纸上“滑动”。通过它停留的地方这个词，我们可以理解“不朽”的含义。
泰国电影《勾魂榜303》里有一个请碟仙的场景。为了查明王子校友死亡的真相，几个同学想用这种方式邀请王子出来做个声明。他们没有用盘子，而是用了一个倒置的玻璃杯。一开始同学们还有心情开玩笑，问一些“这里谁最帅”“谁最可爱”之类的八卦问题。王子的回答是“鹅最帅”、“鹅最有气质”、“鹅在那方面最厉害”、“教育院长的女儿最可爱”。但当杯子在纸上快速滑动，准确指向字母，拼出“谋杀”二字时，学生们傻眼了。然后杯子碎了，把一个自认为最帅的男生的手划破了。玻璃比较高，用手指推稳不容易。可能导演想表现一下邀请碟仙的可信度。然而，这只是一部电影。
很多人都看过日本恐怖片《鬼娃娃华子》。女学生想在校园里验证“花子”的传说时，也是用邀请一个碟仙的方法。他们称之为“钱仙”。在纸上放一枚硬币，用手指按住它。当硬币开始滑动时，就意味着鬼魂已经到来。和一般的菜仙不同的是，当“鬼”来的时候，钱会停止移动，“花子”会通过一个女生的口说出自己的话。也许用硬币比用盘子更有意义。有钱能使鬼推磨——看看姑娘们的动作，真的和母马差不多。但如果我是鬼，这枚小小的硬币不足以把我引诱出来，除非在纸上压上一颗和硬币直径一样的钻石。邀请钱先的成本会太高。
盘子、杯子或硬币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很轻，可以用手指推动。问碟仙让人费解的是:用手指拿盘子管用吗？换个说法:“菜仙”是自己推菜还是借助人手让菜动起来？如果手指在这里起了作用，为什么大家都信誓旦旦地说没有用力推盘子？如果手指没用，就别按了。大家一边吃着烧烤，一边看着盘子在纸上跳来跳去，拼出“好想见刘文洋”。多有趣啊！
我还听到有人发誓说他在某个地方参加了碟仙的邀请。来，不对，那鬼力气大得几个人手指都抓不住，以至于菜从桌上飞了出去，掉到地上，像被线拉着一样自己滑走了两个房间！我不解地问，既然碟仙来的时候盘子可以自己跑，为什么还需要人的手指去按呢？为什么不让它在纸上移动呢？他无法回答。
我又问:为什么一定要用小碟或者小杯子，而不用更重的东西，比如铁饼？他一开始就不说话了，等我拿出虎凳，他哭着回答:“铁饼太重了，一个手指头推不动。”
是的，要折磨这样的人，他才会承认错误。记得战国时期赵国大臣艾子惩罚方士的故事。方士自诩懂得长生不老，对艾子说:小时候看伏羲画八袍。伏羲是一个人头蛇身的怪物，吓得我快疯了。伏羲用草药给我治病，然后我就一直没死。女娲出生的时候，有大的自然灾害，洪水地震，火山爆发，恐龙灭绝。我当时在天地中央，没有被打死。神农教人类种粮的时候，我已经练过驴技了(刘文洋大概写错了，怀疑是破粮之术。——编者注)，所以我没吃过一粒，也不欠他的。黄帝与蚩尤交战时，我引五军之兵到阵前，以手指示神通。蚩尤头破血流，大惊道:“原来桃花岛主出山了，我失礼了！”立刻逃跑。仓颉造词的时候向我请教。我觉得他没文化，懒得理他。姚出生的时候，我做了汤饼，去他家祝贺。顺小时候被父母虐待，在外面哭得鼻涕眼泪的。我亲自给他擦眼泪，教他做一个好人。就这样，把一个即将栽跟头的年轻人，教成了一个以孝为名的圣人。大禹在我家门前治水。我带着雷米·马丁，邀请他去喝一杯。这个男生不够有趣，逃避了喝酒。孔家送了我一锅龙堤，真他妈的好喝！用网抓动物，我嘲笑他贪婪，他给我倒酒我不喝，就把我捆起来虐，烧我脚底。七天七夜，我笑了又笑。他非常害怕，不得不让我离开。姜子牙的儿子姜潇雅抓了一条鱼给了我。我不吃那玩意儿，就喂我的黄鹤了。穆田字邀请我去瑶池赴宴。西王母又给我倒酒，我醉了。幸运的是，董双成和萼片绿华两个漂亮的女孩帮助我回家。现在我的酒还没醒。今年是哪一年？
面对这样的吹嘘，你能怎么办？艾子有了主意，于是阴险地笑着走开了。几天后，王召从马上摔了下来，伤了肋骨。医生说:“需要一千多年的人血才能治好。”赵王想，我只听说过千年龟的血，千年人的血在哪里？艾子道:“陛下！我认识一个活了几千年的炼金术士。为什么不邀请他来讨论能不能杀了他抽血？”赵浩棋喜出望外，于是他把炼金术士带进宫里说:“我们的国王因为受伤需要几千年的血。听说你活了几千年，现在国家需要你做一点牺牲。让我轻轻割下你的头，慢慢吸出你的血，涂在王龙体的患处。你为你的国家光荣牺牲了。你觉得呢，先生？于是炼丹师磕头说:“陛下，饶了我吧，我在吹牛！其实我已经三十二岁了，未婚！"
艾子的方法很好。他可能教了医生几千年来用血治疗伤口的说法。我甚至怀疑王召从马上摔下来也是他干的。太缺德了。但是为了惩罚一个卑鄙的骗子，这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