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的其他相关信息。

1,丛未夕的书房

一个作家应该写他所看到的,想到的和感受到的?丛出版了60多本书和大量的散文、随笔,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

我拜访了这位在文学界很有名的多产作家。普通的居民楼,书房里一圈深棕色的书柜,连玻璃都是棕色的,让房间显得很肃穆。东墙的书柜里摆满了文史、文集、工具书等书籍;西墙的书柜里我自己的作品占了大部分;北面的书柜是木门。丛先生笑着说:“里面不仅有书,还有很多酒,玻璃门不好看。”事实上,酒与阅读和写作密切相关。“记者想起了丛先生关于酒的宏大理论:酒是中国文化的组成部分,酒是有情之物。

南阳台上,窗户半掩着芦苇帘,上面挂着一只大风筝。窗台上的几盆名贵花卉枝繁叶茂。桌子上的电脑已经打开了。在屏幕上,王先生与几年前他去美国时在那里生活和学习的儿子和两个孙子合影。在他旁边,放着他儿子的著名雕塑《读书的女孩》的样品。看得出来一个长辈对儿孙的关心和爱护。

一如既往,丛先生刚从陕西回来,发表了一篇文章《秦坑儒谷反思》。前几年去台湾省,没看到日出,就写了《阿里山看云》

2.从的《白帆远航》到获奖。

但也正是因为处在变革时期,一些有经验的刊物负责人,虽然做了很多好事,却做出了推出大量优秀作品的决定;有时候难免判断失误,几乎让好作品难以发表,成为“遗留”的遗憾。这样的例子不难举出。丛的中篇小说《遥远的白帆》的命运就是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例子。

大概是1981的9月份,当时我在一家全国性的文学刊物工作,正在准备即将出版的11的小说稿件,一时找不到“重磅炸弹”的作品。我担心我自己。我的朋友、画家李北革送给我丛的新作中篇小说《白帆远航》。这是16的排版和插图证明。原来,李俊是从北京一家大型刊物上摘下来的,那家刊物已经安排好要出版,临时摘下来了。读完之后,我认为这是丛的杰作。虽然它是关于劳改营的生活,但它充满了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情绪。他笔下的人物,比如被误认为惯偷的17岁的“铁猫”,都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他对6岁的“小黄毛”和被错划为“右派”的叶涛、丁煌等知识分子的同情,闪烁着远未抹去的人性光辉。此外,诚实而不无知的“罗国”上尉、红军战士、老上尉寇安、狼性未改的前军区司令员“少尉”,都是鲜活的印象。我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作品不能发表。我写下了自己对它的分析和评价,郑重推荐给出版负责人。没想到这位在改革开放初期支持过很多创新作品的刊物主任却拒绝了这部作品,并给作家丛写了一封长信。信中几乎没有具体谈及《遥远的白帆》这部作品,但对题材的论述却很多,并劝作者最好不要“泥沙俱下”。这是我记得的信的主旨。)看了这么长的信,我都惊呆了。我尊敬的负责人给了我这个棘手的拒绝。我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丛未夕的家。会后,丛读了信,显然和我一样,难以接受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的高评价。(虽然出自编者的“规矩”,但我并没有在未夕面前表达对长辈高看的不满。)

几个月后,上海的《收获》杂志在1982的1期上发表了丛的《白帆远航》。

1982中篇小说奖结束时,中国作家协会主要负责人写信给评委会主席穆峰,推荐两位作家的中篇小说。其中之一是丛的《远航白帆》。

不久,《告别白帆》获得了1982的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评论家穆峰对这部小说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类似于《远去的白帆》的经历,我也想起了刘的短篇小说《我爱每一片绿叶》。这部小说后来也获得了一个奖项,但基本都被某全国性文学期刊的负责人拒绝了,编辑们努力争取得到了“请作者修改”的待遇,最终说服了负责人同意作为最后一篇文章发表在期刊上。

我不认为《我爱每一片绿叶》是刘最好的小说,但它可以发表,至少它不应该被拒绝。是因为它较早提出了尊重人的个性和隐私的问题吗?作品的中心情节是写一个很久没有结婚的中学老师,却把一张年轻女子的照片锁在抽屉里,导致在“文革”中受到惩罚。其实尊重人的人格和隐私,在一个正常的社会里没什么,也是新时期实事求是的优良传统。我们在拨乱反正方面做了些什么?有哪些禁忌?

3.丛未夕:他已经回到了他的星座。

作家丛曾写过一篇文章纪念巴金先生。昨天记者给他打电话时,他说记者是第一个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他让记者半小时后给他回电话,他想安静一会儿。半小时后记者再打电话时,作家声音沙哑。他说这么快就有三名记者打电话来采访他。

“我最大的感受是,巴老回家了,回到了天上的家。要知道,太空中有一颗以巴金命名的星星,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星座。”从这平静的声音中,不难听出丛的痛苦。

“其实早在1982的秋天,我就已经听巴老讲真话的教诲了。那时,他刚从法国举行的国际笔会回来。他在北京短暂停留期间,我去他和小林下榻的燕京饭店看望了巴金老人。我记得那天巴老的精神因为长途飞行很疲惫,但他还是靠在沙发上,对我表达了下面的话:‘我们这一代人老了,看了你们这一代人倾吐真情的文字,我常常为之惋惜。自从你康复回来,你已经迈出了很好的步伐。你必须坚持下去。“因为时间久远,我已经记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但我一直在咀嚼着巴老这些很普通又很深刻的话的含义,所以直到今天,那个温柔安详的声音依然明亮地活在我的心里。”

丛说:“也是机缘巧合,当时我描写劳改营生活的伤感中篇小说《远方的白帆》很难发表。当时一家大型期刊找我要稿子,把我的小说《白帆远航》拿走了,可是很久没有回音;当我问及杂志的原因时,主编以‘细节过于苛刻,我不确定上面的精神’为由,要求我删除小说中一些所谓的‘敏感’情节。我当即拒绝,因为这是我劳改生活的真实,是我多年的精神感受。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就相当于把他的小说的筋骨打断,使之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完全背离了文学反映社会现实的根本理念。那天,我把这篇中篇小说的故事讲给巴老和小林听,把稿子给了巴老和小林。据小林事后告诉我的,巴老不顾长途飞行的疲劳,通宵读了我的小说,对小林说:‘小说表现了历史的严酷,在严酷的主题中,表现了生活底层的人性之美。‘不管其他刊物什么态度,我们需要这样的作品,回去就出版。’因此,这部中篇小说很快就在《收获》中显露出来——事实证明了巴老预言的准确性。在1984第二届全国小说奖中,《远方的白帆》以几乎全部的票数获得了优秀中篇小说文学奖。"

丛未夕说:“巴老患病已久,无论是家属还是读者,都可能在心理上有所适应。巴金曾说过他要见萧珊。这是他的一个愿望,这次实现了。但他的离去仍然是文艺界和文化界的损失。他代表了一代人的良知。他走了,我们还是觉得丢了一面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