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记忆散文随笔

老房子古老而沧桑。

它坐落在这里已经将近70年了。是我爸花了3。5丹麦子买下了这个废弃的庄基地,长100米,长16米。据说当年是要建四合院的,但由于当时局势不稳,人心惶惶,经济压力大,只草草建了八栋大宅暂住。他说,当形势好转时,他将能够经济地继续建设。谁知道这一住就是几十年。养育了我们五个姐妹。豪宅是土木结构,木质较差。另外,陇海铁路就在村子旁边。火车频繁行驶,地面整天震动很大。几年下来,院墙和房子的地基都动摇了。但由于无法修复,它不得不年复一年地崩溃。虽然破旧,但壮族人的心情还是比较平静乐观的。

院子宽敞,分为前院和后院,前院有人畜。这里有油桐树、槐树、香椿树、榆树、桃树、刘龙树和一个葡萄架。夏天绿荫覆盖,清爽宜人。树枝和屋檐前常有斑鸠、铁鸦、喜鹊、杜鹃、麻雀、啄木鸟、燕子。尤其是夏天,成群的麻雀聚集在院子里的洋槐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靠近东墙有假山花坛,有月季、月季、冬青、夹竹桃。春夏时节,可以看到蝴蝶飞舞,有一种“庭院里的春天”和“鸟语花香”的气氛。后院是一片空地,西北角是一个用石栏搭建的大猪圈,旁边有枣树和桑树。剩下的空地被我父亲变成了菜地。辣椒、南瓜、西红柿、茄子、大葱等常见蔬菜,种植是为了自己食用,不卖钱。但是,种菜容易,浇水难。大多数村民在城门外从关静取水,所以我家必须从关静取水。放学后,我们姐妹经常帮爸爸潜水,给蔬菜浇水,经常累得腰酸腿疼!于是父亲下定决心,在西墙挖一口井。没想到,费了好大劲才钻好,却是一个沙底。虽然水势比较强劲,但由于无法使用砖箍,井底不断塌陷,威胁到房屋安全,不得不填平。无奈,后院重新种上了树苗。主要种植泡桐、榆树、杨树幼苗,不用经常浇水,成活率高,能卖个好价钱。成品也可用于建造房屋。

老房子虽然不如有钱人家的厅堂,但毕竟给我的童年带来了很多乐趣。

春天,我们在院子里种花种草,斗鸡捉迷藏,在葡萄架下玩耍嬉闹,听村里院子里鸡犬的啼叫,帮燕子在屋梁下筑巢,为春蚕采桑叶,爬树勾槐花,省钱,把捉来的老鼠绑在小花猫的尾巴上,让猫在院子里像陀螺一样转来转去...真的很好玩。

夏天,我们在树荫下支起躺椅和小饭桌乘凉,读书写字,偷偷摘桃子和未成熟的酸葡萄吃。晚上房间闷热,我就在院子里支起床板,铺上凉席,躺在上面看月亮,数星星,辨认星座,看流星雨,听父母讲牛郎织女的故事。过了一会儿,萤火虫来了,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像无数个小灯笼一样在空中飞来飞去,我们忍不住争着去抓,经常不小心撞到树或者墙,直到被撞得遍体鳞伤,惨叫一声。因为家里还在做磨坊生意,每天淘麦子晒麦子,麻雀自然成了家里的常客,我们也赶不走,就用弹弓射它们。我的弹弓射法很准,每天要射十个八个麻雀。把已经打下的麻雀喂给贪吃的大猫,有时还会裹上黄泥,背着大人偷偷烧掉。那个味道真的很好吃。

当我无意中听到知了在树梢慵懒地歌唱时,我知道秋天到了。尤其是到了中午,知了还在不停地鸣叫,吵得跟闹市一样刺耳。黄昏有蝉鸣,声音断断续续,有节奏,有一种悲凉的味道。大人们说:“秋天到了,蝉的末日快到了!所以他的声音特别凄凉。”这让我们感受到了秋天的忧伤。我们经常爬树收蝉,用蜘蛛网织成的网抓蝉。傍晚的时候,我在灌木丛里摸到了还没有回壳的蝉。只要眼睛亮,摸得准,我就可以不花多大力气摸到一个大包。放在屋内足够的纸上,过了一夜,所有的壳都去掉了,变成了有翅膀的成虫,一举两得,非常好玩。蝉蜕,又称蝉蜕,是一种中药。大人说有祛风明目,利咽抗惊的功效。我们想办法找到了,多收了,卖了,弥补学费的不足。当然,也有不小心碰到蝎子和蜈蚣的时候,所以不得不承认自己运气不好。

秋天,我的老房子也是蟋蟀的世界。墙缝里、草丛里、瓦底到处都能听到蛐蛐的声音,于是捉蛐蛐、打蛐蛐成了一种乐趣。板球的品种很多,按大小分为一般、上品、特级。为了找一个能打能咬的优质品种,我拿着手电筒到处揭砖瓦,挖墙脚挖坑,把院子的角落弄得乱七八糟,经常被父母训斥。捉蛐蛐,一是伙伴之间互相切磋,二是卖给城里的蛐蛐小贩,赚几个小钱买“梨糊糖”。受骗总是不可避免的。商贩往往按照劣等品种付给我们很少的钱买一等蟋蟀。当我们明白时,狡猾的家伙已经溜走了。

当时是冬天,天气极寒,一般在零下15度左右,雪很多,屋檐上挂着一根长长的冰棍。我们的孩子不怕冷,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滑冰,吃冰棍。或者像鲁迅的闰土,在雪地里扫一片空地,支起一个大竹筛,撒上谷壳,用绳子系上,捉麻雀,既神秘又快乐。晚上,我母亲坐在热炕上,点上一盏油灯,围着一个炭盆,摇着纺车。我们一边帮着剥玉米或棉花,一边听父亲讲故事,说连载故事,猜灯谜,读《传道授业解惑》(劝善书),读戏曲或讲《孔子》、《诗云》、《小学韵》、《弟子规》。我小时候的启蒙教育,那时候大部分都是靠听学会的。

年关将至,除了打扫卫生,最重要的是杀猪。每年除了把养好的猪赶去收了卖掉,剩下一两头待宰,少量留给自己过年,剩余分给村民。我们杀猪的那天,是我们最吃惊最害怕的一天。先在后院挖一个坑,上面支起一口大铁锅,往锅里灌满水,用柴火烧开水。杀猪的屠夫是从另一个村子请来的罗国叔叔,绰号“小刀”。虽然这个人一辈子都在做杀猪宰羊的危险工作,但是他的表情很和蔼。虽然他是罗国人,但他的动作很快。他从来没有刺过猪两次。只见一个小伙子突然用锋利的铁钩钩住一头正在槽头吃东西的大肥猪,在前面拉了一下。另一个家伙抓住猪尾巴,在猪的尖叫声中把它放倒在一个木凳上,被几个人按住。这时,罗国叔叔拿出一把尖刀,在桶里蘸了蘸,迅速在猪的脖子上拍了两下,突然用刀捅了猪心。猪声嘶力竭地叫着,随着血流量的逐渐减少,渐渐地淡了下去,直到一动不动,被抬下了凳子。这恐怖而残酷的一幕,我们完全是从很远的地方,从我们双手的缝隙中看到的。然后锅熟了,毛烫了,三下五除二,一只皮白花花的大肥猪倒挂在横梁上。然后就是破肠破肚,按部位分。罗国叔叔的除法技巧真的和专家一样快。一头肥猪,一个小时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下子变成了百锅好吃,生活!太残忍了。

时代在变,老房子也在变。经过历史风云的洗礼和岁月的侵蚀,八栋摇摇欲坠的房子一直顽强的支撑到70年代末,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那时候,父亲已经去世了。在我妈的主持下,老房子拆了8栋豪宅,在院子中央建了3栋低矮的房子,让弟弟结婚成家。因为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姐姐们相继出嫁,土地减少,没有牲畜和大型农具。家里真的只剩下我妈和我弟弟,靠着有限的几亩责任田,维持着清贫却体面的生活。与过去相比,老房子明显缩水了,院子里原有的花草树木不复存在。每次回家,总有一种凄凉的感觉。尤其是母亲去世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童年老房子的所有印象,只能留在记忆深处。

改革开放后,农村经济有了转机,给人民生活带来了希望。村里的人们纷纷盖起了新房或小楼。老房子里的三间房子,就像一个暮年的老太太,显得低矮、狭窄、干瘪。父母都是意志坚强的人。建造一所大房子一直是他们一生的愿望。直到下辈子,他们都为没有给孩子留下一份像样的家业而感到无比遗憾。这是作为他们的儿子深深感受到的。为了完成父母的梦想,不让他们在阴间继续后悔,他们和弟弟商量后决定重修故居。在经济能力基本允许的情况下,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在故居原址上终于建成了一栋现代砖混结构(含地下室)的两层小楼。入口处有四面贴瓷墙,楼前有宽敞的阳台,入口宽阔的石灰十级台阶。居高临下,视野开阔,院门口是一片空地,种着各种花草树木。虽然不是父母期望的厅堂,但也算是村里壮丽的风景了。这也是我们父辈的荣耀,也是我们故居给后人的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