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风暴:如何看待间谍特工重围高压下人性的选择与救赎?
《窃听风暴》还获得了第32届洛杉矶影评人协会最佳外语片奖和第64届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
《窃听风暴》主要讲述了前东德“史塔西”情报人员魏茨勒监视著名右翼剧作家、诗人德雷曼及其妻子克里斯塔的生活。但在监控的过程中,他逐渐被作家的真性情、真爱和才华所感染和感动,从而转向保护作家度过那个“危险期”。
导演弗洛里·汉高·冯·多纳斯·马克(Flory henkel von Donas Mark)是一位33岁的年轻电影制作人,在文学、政治、哲学和经济方面都有很大成就。《窃听风暴》是他的第一部电影。
西方评论家一致认为,《窃听风暴》最成功的元素是冯·多纳斯·马克用四年时间写的剧本。
他的剧作继承和发扬了德国戏剧结构整齐、情节集中、叙述轻松的传统。通过层层窃听事件,敬业的特工完成了自我人性的救赎。影片兼具政治悬疑和人性情节的双重特点,悬念迭起,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窃听风暴成功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在于真实历史的再现。这部电影将东德的“史塔西”情报工作戏剧化。
史黛西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情报机构。根据德国柏林国家图书馆的东德历史数据库,它曾拥有9万名机关工作人员、1.2万名间谍、1.2万名全职电话窃听者和2000名秘密邮件检查人员,被誉为“情报皇冠上的明珠”。
原东德人口为654.38+08万,600多万人建立了秘密档案。三分之一的东德人受到监控。
因此,监视和举报甚至成了人们生活的一部分。影片突出了白色恐怖时代人类自强不息的艰难历程。
影评人认为,《窃听风暴》具有独特的电影视角,尊重历史事实,生动地刻画了“斯泰西”这一被高压控制的银幕形象犹如一个重围。
美国《纽约客》杂志对窃听风暴的评论是:“如果世界上有正义,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应该把最好的外语片给窃听风暴,因为这是一部描述一个没有正义的世界的电影。”
这当然是西方媒体的评论,但实际上,影片中的每个主角在面临人生选择时,都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不同的选择意味着不同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这也是《别人的生活》这个题目的思想意蕴。
对魏茨勒来说,是责任和救赎的选择;对于卓依曼来说,是妥协,是良心的选择;对克里斯塔来说,这是爱与背叛之间的选择。
每一个选择,都彰显着自己的人生哲学和价值取向。
奉献和人类救赎
影片中有两条叙事线索,一条是特工HGW XX/7的窃听工作,另一条是剧作家德莱曼和他妻子的日常生活。
影片开头穿插了韦兹勒对犯人的审讯和教学场景,展现了他严谨细致的工作。
当该学生提出连续审讯不人道时,他立即在座位表上标出该学生,描绘了他的高度警惕性和专业性。
当他去卓一曼家安装窃听设备,被邻居意外发现后,他的遭遇和冷酷更加凸显。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屡试不爽的特工,在窃听过程中他的内心开始发生了变化。从一个不折不扣的窃听者,逐渐成为践行正义的参与者,正义的保护者。
影片通过四组形象描绘了韦兹勒的责任与良心、人性与救赎的复杂心理过程。
“门铃事件”
德莱曼的妻子克里斯塔是著名的舞台演员,优雅端庄,美丽迷人。为了心爱的丈夫和艺术,她不得不向文艺部长的厚颜无耻屈服。
老板告诉维兹勒不要理会这件事。当他从监控画面中看到克里斯塔进入部长的车内时,他果断按下了德雷曼的门铃,让德雷曼见证了事件的真相。
这时,韦兹勒虽然有了一点怜悯,却冷眼旁观,审视着卓依曼夫妇的私生活。
然而,克里斯塔在卧室里颤抖着问丈夫:“你能抱抱我吗?”为了继续自己和丈夫的艺术生活,她违背自己的意愿背叛了自己。
德莱曼痛苦地安慰着妻子,紧紧地拥抱着她...这种情感对韦兹勒来说是陌生的。
“酒吧建议”
德雷曼和妻子真挚的爱情生活,前卫的艺术沙龙,灿烂的思想火花,都在悄悄地改变着韦兹勒。
他从德莱曼家里偷了一本诗集,回家仔细阅读。
当德莱曼夫妇为他们与文艺部长的任命争论不休时,韦兹勒逐渐融入了他们的生活,他不再置若罔闻。他想阻止这种龌龊和丑陋的延续,让克里斯塔迷失。
作为一名普通观众,他说服克里斯塔相信自己艺术的价值,不要为了艺术而背叛自己,鼓励她做出正确的决定。
这时,韦兹勒对窃听任务和自我认同产生了怀疑,美好的人性开始复苏。
"隐藏报告"
当魏茨勒得知德雷曼写了一份关于东德实际自杀率的调查报告,即将送往西德发表时,他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打算向上级汇报。
但当他听到老板没完没了地谈论如何逮捕那些激进分子,以及在他们即将有所行动时如何以任何理由逮捕他们时,韦兹勒意识到,这个时代的正义被随意欺凌和践踏,没有人是安全的,任何真实的情绪表达都会导致死亡。
考虑到德雷曼的安全,他把本该提交的报告藏了起来,并建议他的上司把另一个正在偷听的同事带走,他全权负责。
维兹勒从窃听者变成了保护者。
他的蜕变也完成了他作为一个人的蜕变,也完成了真实的自己。从这一刻起,他已经从本质上脱离了“史黛西”的身份。
救救德莱曼
克里斯塔在韦兹勒的审问下供出了打字机的藏匿地点,韦兹勒在安全局搜查之前,将打字机作为重要物证偷走了。
对德莱曼的调查因缺乏证据而以失败告终。
韦兹勒的营救不仅救了卓依曼,也彻底救赎了他的人性。所以,维兹勒被降职查信,以后20年还会重复。
为了一个陌生人,他放弃了体面光明的生活和美好的未来,不求回报。他的选择是捍卫正义,拯救善良的人类。
妥协、权力和良心
影片中雷曼对生活态度的转变,无疑是对黑暗现实的挣扎和回答,也是影片的希望和亮色。
他的转变清晰、真实、理性,完成了从一个遵守法律、对社会现实采取不妥协态度的剧作家的转变。在经历了家人和朋友的一系列变故后,他逐渐远离愤怒,顺从良心,转向反抗的斗士形象。
德莱曼原本是官方认可的剧作家。热爱祖国,才华横溢,一时成名。
Dreiman习惯于适应环境,保持低调,不断告诉他的艺术家和朋友要小心。即便如此,他也难逃被窃听的命运。
他的新作上演当天,就引起了文艺部长亨夫的“注意”。傲慢又压制言论的赫姆夫咄咄逼人,德雷曼被迫说出自己的底线:
“人们听从自己的良心,不是因为工作需要,而是因为人们有期望。”
正因为如此,卓依曼的生活被史黛西关注着,魏茨勒开始掌控他的生活。此时的卓一曼奉行的是回避和妥协的策略。
赫尔姆夫觊觎德瑞曼妻子克丽丝塔的美貌和才华,依靠自己的力量胁迫克丽丝塔满足自己的欲望。
魏茨勒的秘密帮助让德莱曼知道了真相。Dreiman躲在楼梯间,目睹krista衣衫不整地上了楼。她内心的痛苦和悲伤不言而喻。
生活在一个白色恐怖的现实社会里,著名的剧作家都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人,真可怜。
当克丽斯塔想要再次和赫尔姆夫约会时,面对克丽斯塔需要的自由和生存,德雷曼的妥协策略很容易受到赫尔姆夫的智谋影响。
伊斯卡尔的自杀是德莱曼性格发展的转折点。
艾斯卡是德莱曼尊敬的舞台导演。由于他的激进思想,他被禁了六年。被封杀意味着剥夺艺术家的艺术生命,从而失去生命的价值和快乐的源泉。他的思想被政治阉割了,思想成了一种痛苦。
在罗志这个特工、间谍和告密者的铜墙铁壁中,除了自杀别无选择。埃斯卡选择了与死亡抗争。
埃斯卡的死让卓依曼伤心欲绝,失去了写作状态,失眠了。德莱曼开始按照自己的良心从事真正的艺术创作。
这是生死抉择。卓一曼选择了壮烈牺牲,成为了一名军人,一名逆袭者。
他开始酝酿一篇关于东德自杀现状的文章,在西德用微型打字机写出来。在朋友的帮助下,他写了一篇令人震惊的东德自杀人数报告,在东德建国40周年前通过秘密渠道寄给德国《明镜》周刊发表,向世界宣布另一种声音的存在,暗示黎明即将到来。
德雷曼通过他非凡的反抗为自己打开了一扇人类空间的明亮之窗。
柏林墙倒塌了。
在剧院里,德莱曼和前文艺部长亨夫不期而遇。在那次不愉快的谈话中,德瑞曼得知他被密切监视着。
他急于知道他为什么活了下来。在档案中,他找到了编号为“HGW XX/7”的特工。
当他找到魏茨勒时,德莱曼没有认出他。两年后,Dreiman给了Weizler一个温暖的惊喜。
他写过一部小说《好人奏鸣曲》,记录了一个只知道数字,默默帮助别人却不求回报的特工的故事。
德雷曼用一本书表达了他的感激之情,韦兹勒把这本书看作是对他良知的回报。两人都得到了良知和人性的净化和升华。
爱情的执着与背叛
克里斯塔不仅是著名的东德舞台剧女演员,也是著名剧作家的妻子,但即使是这个身份,也像是国家机器巨轮下的蝼蚁一样苟延残喘。
她代表了那个时代的大量社会人士,并作为告密者而臭名昭著。
从身体的背叛到心灵的出轨,她只能选择自杀,因为她失去了世界上最后一点温暖的希望。
专制制度亵渎和粉碎了克丽丝塔原本纯洁而顽强的灵魂。死亡是最无望的告别。但那一瞬间的碰撞和迷茫,也是对灵魂和自我的一种洗涤和救赎。
在克丽丝塔选择出卖肉体的那一刻,她之所以愿意出卖自己,是赫尔穆特的胁迫和诱导:
“你得明白什么对你最好,所以你最好想清楚,权衡一下。”
对于克丽丝塔来说,卓依曼的爱情和舞台艺术是她的精神支柱和心理寄托,她自身的安全一直被忽视。
当克里斯塔打算再次履行与赫尔姆夫的约定时,德雷曼完全理解克里斯塔的初衷:“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你的艺术,也是为了我的艺术。”
克丽丝塔能做的,就是牺牲自己,换取丈夫活下去的权利,继续自己的艺术人生。
“你会离开比你的生命更重要的人吗?你会为了艺术出卖身体吗?”残酷的现实生活让她不知所措。
与韦兹勒交谈后,她坚定了自己的价值观和艺术信仰,也捍卫和保存了自己宝贵的爱情。克丽丝塔最终背叛自己的内心,是当时无奈的选择。
面对老板的怀疑,魏茨勒不得不审问克里斯塔。当克丽丝塔看到韦兹勒时,她看起来既无聊又疲惫。当然,克丽丝塔没有办法知道维兹勒被史黛西强迫审问自己的故事。无奈之下,她选择了背叛卓一曼的灵魂。
当美国国家安全局特工根据地图找到卓依曼打字机的位置时,面对卓依曼愤怒和指责的眼神,克里斯塔羞愧难当,若有所思。
没有卓一曼的爱,她失去了生存的根本理由。这时,她彻底崩溃了,于是跑向飞驰的卡车。
克里斯塔通过自杀净化并拯救了他的灵魂。事实上,克里斯塔一直在努力保持身体和灵魂的纯净。
我们可以从耐人寻味的克里斯塔巴斯镜头中证实这一点。
这种镜头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被赫尔姆夫羞辱后,克里斯塔第一次从肉体上背叛了德雷曼;在第二次放弃打字机位置后,克里斯塔在精神上再次背叛了德雷曼。
两次背叛后,她选择了洗澡去除污垢,这是她被玷污后保持内心平衡和纯洁的一种尝试。
克丽丝塔的背叛和自杀是时代的悲剧,与脆弱和懦弱无关,而是强大压力下爱情的扭曲和失落。
影片最后一幕,从拆信刀变成信使的韦兹勒在路过书店时,发现了德雷曼的新作《好人奏鸣曲》。扉页上写着“只有这本书献给HGW XX/7”。
他买了一本书,书店问他:“要不要送人?”他说不用,这本书是给自己的。
这本书不仅是作者送的礼物,也是自己在那寒冷的岁月里留下的一份温暖的慰藉!充满人性光辉和爱的美丽礼物!
正是这份爱,将韦兹勒从冰冷的机器还原为温暖的个体。爱不仅是希望,也是发现人性的必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