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岩画与星空世界:英国科学家对石器时代艺术的新解读

据英国《焦点》杂志2019年6月的报道，爱丁堡大学化学工程科学家马丁·斯韦特曼博士和肯特大学宗教研究员阿利斯泰尔·库姆斯在他们题为《解码欧洲旧石器时代艺术:古代人对春分岁差的理解》的论文中指出，世界上最古老的岩画，如法国拉斯科岩画，可能向我们揭示了古代人是如何使用相当复杂的天文知识的。

法国拉斯科的人、鸟和野牛被认为与星空有某种联系。图片:pinterest

在此之前，斯威特曼一直参与历史和艺术的研究，他对史前历史尤其感兴趣。2018出版的《解码史前史:整合天文、地球化学和考古学的科学探索》一书就是一个例子，该书涉及到哥贝克力遗址(G？Bekli Tepe)，4万多年前在哈伦斯的霍伦斯坦-斯塔德尔洞穴发现的狮身人面像的牙雕，埃及吉萨金字塔的狮身人面像。

在德国南部海伦斯的邓斯塔德洞穴发现的狮人牙雕图片来源:宗教裁判所。

斯威特曼关于原始岩画的研究结论与之前流行的理解大相径庭，因为人们通常猜测那些岩壁上的图像是对其狩猎对象的生动描述，即各种动物，或者原始人描绘的狩猎场景。例如，法国拉斯科的洞穴绘画自1860年代被发现以来，一直被视为动物形象的再现，后来研究人员认为这是关于原始狩猎的巫术表现，猎人画出一种动物的形象，希望他能在现实中狩猎这种动物。当然，也有人认为洞穴岩画是为艺术而艺术的产物。总之关于它的理解有很多。

在斯威特曼看来，洞穴绘画中的动物可能只是代表夜空中的星星，被用来标记日期和彗星撞击等重要事件。大约4万年前，古人开始利用恒星位置如何缓慢变化的知识来记录时间。他们意识到了地球自转轴逐渐转动的影响，也就是所谓的岁差的发现。过去，历史学家将此归因于古希腊的希帕克。但是，古代人对天象的洞察远远超出了我们平时的猜测和想象。

后人对希帕克斯工作状态的描述:科学来源图片

研究人员研究了遍布德国、西班牙、法国等地的旧石器时代和新石器时代艺术遗址中的动物形象，包括德国南部的哈伦斯-斯托达德洞穴、西班牙北部的肖维特洞穴和阿尔塔米拉洞穴以及法国南部的拉斯科洞穴。他们发现这些遗址都是根据完备的天文知识进行年代测定的，方法也相当一致，但实际上不同洞穴的岩画在时间上相差一万年以上。令人惊讶的是，不同地方的网站内容惊人地一致。比如拉斯科洞穴深处的岩画中的一些内容，就和哥贝克力遗址中的43号石柱(鹰石)意义相似，因为两者都有流星灾害的记载。前者发生在约公元前15150年(误差约200年)，后者发生在约公元前10950年(误差约250年)。

43号柱周围的星座与天蝎座的比较图片:斯威特曼和库姆斯的论文插图。

如果岩画其实是相当复杂的星图，那么我们之前对岩画的理解是很有问题的。斯威特曼指出:“早期的洞穴艺术表明，在最后一个冰河时期，人们对夜空有了深刻的认识。在智力上，他们几乎和我们今天没有什么不同。这些发现支持了人类发展过程中的多次彗星撞击理论，并可能彻底改变我们看待史前人类的方式。”而且，如果史前人拥有高超的天文知识，就意味着他们在海上航行时可以获得方向，最终完成大迁徙。

西班牙阿尔达米拉洞穴中的壁画，其中的公牛被认为与“夏季三角”相对应。

三颗亮星组成的“夏季大三角”示意图:宇宙购买。

事实上，这并不是研究人员第一次揭示原始艺术可能与天文学有关。位于今天土耳其境内的哥贝克力遗址是由德国考古研究所的克劳斯·施密特于1994年发掘的。遗址跨度从公元前9130年到公元前7560年，比埃及的金字塔还要早7000年。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早的大型巨石阵。人们在石刻上发现了公元前11000年彗星撞击地球事件的痕迹。的确，自1990年代以来，越来越多的学者把旧石器时代的洞穴艺术视为一种星图。有一篇博士论文专门研究动物形象中“点”对应的星星。比如阿尔塔米拉洞的三头公牛，代表了夏季大三角星——天津四(天鹅座第一亮星)、织女星和牛郎星。同样，拉斯科洞穴里的人、野牛和鸟类的眼睛也对应着夏天三角星的位置。一些学者甚至认为拉斯科洞穴中的牛厅是史前十二生肖...

显然，原始洞穴岩画是一个迷人的世界，它可能隐藏着更多不为现代人所知的奥秘。

(作者是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