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昊研究员谈智能战争中的大数据。
美军提出了“空地一体战”、“空海一体战”、“分布式杀伤”等跨域作战概念。2016,11年10月,美国陆军正式将“多域作战”写入新版作战条令,旨在推动陆军由传统的陆地向海洋、空中、太空、网络、电磁空间拓展,最终形成一域作战、多域联合支援的效果。美军的“多域战”强调各军兵种依托自己的武器平台,跨域延伸和扩展能力。比如陆军提出射程超过1.600km的战略火炮武器,射程2250km的战略火力导弹。
影响全球军事行动的关键因素是“全球网络信息系统”,尤其是天基信息资源的建设和利用。截至2019,1年6月,全球在轨卫星共2062颗,其中美国901颗,中国299颗,俄罗斯153颗,其他国家709颗。
我们应该把重点放在小卫星的开发和应用上。在美国陆军战术小卫星能力验证项目中,已经研制了4种小卫星,重量从4公斤到32公斤不等。商业小卫星方面,一网计划第一代低轨星座包括882颗卫星。太空探索技术公司的STEAM卫星互联网计划由11 943颗卫星组成。2019年,5438+00年6月,太空探索技术公司公司提出了增加3万颗小卫星的计划,最终形成了由4.2万颗卫星组成的天基互联网。未来,军事领域基于“星云”的一体化作战将可能出现。
其中,通过“数据挖掘”对关键人物的目标进行跟踪和关联,对其行为进行建模和计算,进而实施斩首和定点清除,是认知对抗的一个重点。斩首行动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是发现,二是行动。发现是最关键的因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圈、生活圈、朋友圈,从三四个维度联系起来,唯一的方向就是自己。尤其是政治、军事领导人等公众人物,曝光频率高,关联维度多,特别容易被锁定、跟踪和定位。就算你想躲,周围的人也躲不开,形成的社会网络是客观存在的。一般来说,在发现过程中,主要利用网络搜索、侦察监视、人工智能等信息数据进行关联,从而发现特定时空条件下重要人物的行踪和精确位置,剩下的就是与作战打击体系的整合融合。这种战争的例子有很多,从抓本·拉登、追捕巴格达迪,到击毙索莱马尼、击毙也门基地头目卡西姆等。,并且发现过程使用了基于大数据和人类行为建模的关联算法。
美国正在寻找本拉登。2007年,“9.11”嫌疑人提到与本·拉登的接触。通过在巴基斯坦抓获的基地组织头目与接班人的关系,建立与本·拉登的信息传递关联图。2010年8月,依靠Palantir的大数据关联分析技术和人类行为模型算法,通过与全球各基地头目的书信往来,确认艾哈迈德是本·拉登和基地组织的唯一信使。通过监控和追踪艾哈迈德的接触和行为,我们掌握了本·拉登在巴基斯坦阿伯塔巴德的藏身之处。2011年5月,美国派出特种部队击毙本拉登。Parati Palantir公司作为主要贡献者之一,是位于美国加州硅谷的一家专门从事数据集成、信息管理和定量分析的公司。
2011年6月,美国国防部在其首份网络战略中明确表示,将把高级别的网络攻击视为战争行为,并考虑使用军事手段进行反击;“如果对方借助计算机网络破坏我们的电网系统,也许我们会向对方发射导弹。”网络攻击、网络防御、电子攻防等技术也在不断发展。比如在传统电子战的基础上,现在有认知电子战、反无人机电子战、网络化蜂群电子战等等。
现在应该从战略上高度重视心理战在网络空间的作用。这方面有三个典型案例。一是2003年美军入侵伊拉克前一周,美军通过网络攻击接管了伊拉克军队的指控系统和国防部网站,并向1000多名军官发出电子邮件劝降,收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可以说“一封邮件胜过千军万马”。第二,利比亚战争期间,美国政府和西方国家不断通过维基解密和媒体披露卡扎菲家族的腐败,推动了利比亚的混乱。第三,突尼西亚2010年末,一名水果摊贩自杀事件通过脸书、手机等社交网站迅速传播,加剧了突尼西亚高失业率和食品价格引发的民怨。随后,维基解密网站披露了多份描述突尼斯总统本·阿里及其家人腐败细节的美国外交电报。突尼斯终于爆发了暴动和骚乱,本·阿里仓皇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