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麦的经历

侯麦一开始是当老师的,但很快就转向了影评。1950年成为著名电影手册的创始主编之一,与让-吕克·葛达尔、弗朗西斯·特吕弗、雅克·里维埃尔等后来著名的“新浪潮”导演合作,并担任主编七年。他高度赞扬了希区柯克、罗西里尼、毛瑙等人在当时被认为是劣迹斑斑的人物。在整个50年代,他与葛达尔、特吕弗合拍了一些短片,但渐渐地,他离开了这些“新浪潮”导演乃至整个现代电影的方向,逐渐向个人目标靠近。

侯麦从65438到0950开始拍短片。1951年,一部短片《The Show,or Charlotte and His Steak》上映,主演是后来成为新浪潮领袖的戈达尔。直到1959,侯麦导演了他的第一部故事片《Le Signe du lion》,但是票房失败。

60年代初,侯麦着手拍摄他的“六个道德故事”项目,并于1962年发行了第一部《蒙索的面包师》。此后又陆续发行了《苏珊的事业》(1963)、《女收藏家》(1967)、《我在莫德的夜晚》。据说这部电影对路易·马勒和安德烈的晚餐,克莱尔的膝盖(1970)和下午的爱情(1972)影响很大。通过“道德故事”的捆绑计划,他成功实现了吸引眼球的企图,特吕弗大声为他鼓掌。这是两个被视为“新浪潮”的汉奸之间的牵手庆典。

关于“道德故事”的概念,他解释说:“这不是关于人们做了什么,而是关于他们做事情时的想法。与其说是一部动作片,不如说是一部思想片。”10年所有侯麦的道德故事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两种标准的对抗——“一边是自然,一边是人性;一面是情欲,一面是英雄主义的优雅。”(侯麦玉)道德结构深埋于其下,其中心是自我放纵的人,一开始总是过于自信和傲慢;环境被精心设置,以反映人物的道德状况;主人公是聪明的,自省的,能够认识到事件的意义,并在故事的过程中甚至在叙述中评价自己(然而,这种评价并不总是可靠的)。他们可能会通过无休止的理性思考把自己引入歧途。这时候他们只要放弃自负的聪明和自我中心,单纯的接受这个世界,一切都会豁然开朗。

侯麦的电影技术从来不暴力,也不显眼。他很少使用奇怪的角度和动作,甚至不作曲,但片中浓浓的情色味道和纵情的优雅,对于真正爱他的观众来说,是极大的享受——人们乐于看到一个沉迷于女孩膝下的中年男人如何摆脱这种困境,或者一个已婚男人如何与一个女人相约共进漫长的午餐,或者一个矛盾重重的男人。侯麦粉丝不可能同时是斯皮尔伯格粉丝。

在拍摄了《O侯爵夫人》(1976)和《波士富》(1978)两部非常有特色的历史片后,后麦在《飞行员的妻子》(1980)开始了他的喜剧和箴言序列。这个系列还包括《良缘》(1982)、《沙滩上的荷花》(1982)、《巴黎的满月》(1984)、《绿光》(1986)和《我女朋友的男朋友》(65438)评论家注意到,他的人物从一个能看透自己困境的古典中年人,变成了一个充满迷茫情感纠葛、无法正确解释自己处境的现代年轻人。“人在18到25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然后用一生的时间去发展这些想法。”老侯麦的这段话可以解释他对青春和美丽的独特偏好。这种微妙的变化还体现在背景意境的运用上:巴黎的圆月增加了情欲的焦虑,沙滩上的绿光暗示了女主角的迷茫——色彩成了这一时期侯麦的法宝,他的光谱能从最黑暗的一端到达最耀眼的光,有着多彩的意境,冷静,细腻,暧昧。人类所有无法解释的关系变化,都可以归结为“情欲”的暧昧。

70岁时,侯麦开始了他的第三个系列:四季的故事,从1990年的《春天的故事》开始,接着是《冬天的故事》(1992),《夏天的故事》(1996),最后在秋天结束。《四季物语》延续了侯麦对人类内心地图的映射,继续探索人与人之间恼人游戏的多样性。四季的循环构成了一个圈,也是一个更新。这个序列中充满了具有“季节性人格”的人物,导演借此发掘了人类内心真正的情欲:“当幻想转向爱情时,直觉并不总是随之而来。”(侯迈宇)

到目前为止,侯麦* * *已经拍了50多部电影,大部分都是关于男女情欲之争的。这是浪漫主义的领域,但不妨碍侯麦是一个内在的古典主义者。他用笛卡尔的方式准确地描绘了他的人物情绪变化的无理数。这个领域有无限的风景,永远不会得到某个常数。不能说侯麦不在乎他的时间。他是一个谦逊的人道主义者。他的电影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在一些“小瞬间”(相对于大时代的大事件)展现了人物脆弱、迷茫、躁动的一面。同样,也不能说侯麦在电影艺术上是个保守主义者,他是个古典主义者,喜欢优雅的法国传统。对他来说,真正新颖的不是形式,而是隐藏在这些形式背后永不过时的思想——对人类永恒矛盾处境的个性化思考。他是现代电影中的“新古典主义者”。侯麦影响了世界上很多电影人,从他的同胞伯纳德·塔弗尼尔到王家卫。但侯麦是独一无二的。

侯麦的一些电影在欧洲取得了商业上的成功,尤其是在美国。侯麦似乎有些矛盾:他热爱法国电影传统,却对法国现代电影的走向心存疑虑。这是一部政府支持的自恋电影。他认为高雅艺术必须依靠通俗艺术才能生存。“我的成功不归功于国家补贴,而是忠诚的公众,他们一直支持我,”他痛苦地说。“虽然这种支持并不巨大,但足以让我前进,因为我的电影成本并不高。”

侯麦对媒体隐瞒了他私生活的细节。关于他的传闻有时几乎是假的。例如,他拒绝乘坐出租车,因为他不想造成空气污染。还有一次,他请一位作曲家写了一首交响曲,准备在电影中以听不见的音量使用。在拍摄《我在莫德的夜晚》时,他因为坚持要在圣诞节拍摄他的关键镜头,所以将开拍日期推迟了一年。所有这些都传达了这样一个信息:他是我们时代的一个时代错误。

2010 1 11 18:58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