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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周刊

席慕蓉

如果你知道这没有错,

那你就继续做下去,

别管别人会怎么嘲笑你。

相反,如果你觉得有问题,

然后不管你身边的人有多么的纵容和诱惑,你都要拒绝他们。

因为,在你心里,

一直有一面非常清晰的镜子,

一直看着你,

它非常了解和珍惜你纯洁的正直。

席慕蓉

多年不见的朋友,再次见面感觉有点不一样。

有的人有一双悲伤的眼睛,有的人有一张平静的嘴,有的人有一张快乐的脸,有的人有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似乎几十年没和朋友在一起的沧桑都依稀写在他们脸上。

原来时间并没有真的消失,只是从我们眼前消失了,而是转而藏在我们心里,然后慢慢改变我们的样子。

所以,无论你以后遇到什么挫折,都要保持一颗宽恕和喜悦的心,这样几十年后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才能很容易地从人群中认出你。

白色山茶花

席慕蓉

山茶花又开了,所以树上开满了白色美丽的花。

每一次,我都不能忽视一棵开花的树。

就像洁白而湿润的花朵,从绿色的花蕾到越来越饱满,到慢慢绽放,从半圆到圆,再到满圆。当花开的时候,如果你愿意仔细研究,你就能理解它说的每一个字。

正因为每朵花只能开一次,所以走好一步都极其小心,树上没有一朵错花。他们是如此的小心翼翼,认真的迎接唯一的春天。

所以,每次走过一棵开花的树,我都要为生命的美好感到惊讶,屏住呼吸。

一天

巴金

为了追求光和热,飞蛾扑到灯下,最后死在灯下或泡在油里,是值得赞美的。在最后一刻,它得到了光和热。我怀念古代的夸父。他追逐太阳的影子,渴死在山谷里。为了追求光和热,人们宁愿放弃生命。生活是可爱的。但冰冷孤独的生活,不如轰轰烈烈的死亡。没有光和热,这个世界岂不是又黑又冷的世界?如果我有一双翅膀,我将是地球上的一只飞蛾。我想飞到炎热的太阳球。让我在眼前有光,体内有热的时候失去知觉,变成一股烟,一撮灰。

月球

巴金

每次看着天上的明月,我都会想:这个时候有人在栅栏边看月亮吗?

满月像一面镜子,挂在蓝天上。我们都应该呆在镜子里。这面镜子里一定有人。

寒夜望镜,只觉寒光。面对清凉的月亮,我也有同感。

在海上,在山上,在花园里,在街道上,有时在静谧的夜晚独自站在城市的高露台上,看着明月,总觉得有寒光和冷空气侵入身体。冬天的深夜,站在一个小院子里,看到结霜的地面上的月光,觉得衣服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的确,月光很冷。我知道死亡的行星不会释放热量。月亮的光是死亡之光。

但是为什么会有姮娥跑向月球的传说呢?那个吃了长生不老药的美女能让这个死气沉沉的星球重生吗?或者她在镜子里看到了某人脸。

柳树

张晓风

所有的树都是用点画的,只有柳树是用线画的。

别的树总有花或果,只有杨柳,一些无用的白柳絮茫然地散落着。

其他树都是密码很紧的消息,只有柳树,是松结。

其他的树都适合插花或者装饰,只有柳树适合在巴陵折柳送别。

柳树快过时了,柳树快老了,柳树没有任何实用价值——除了美。柳树不是工匠之树,而是诗人之树,情人之树。柳树越来越少了。每次看到一棵柳树,我都会紧张地屏住呼吸——我怕有一天我会忘记。恐怕有一天读到白居易的《春前有思,柳条无力为魏王迪》或韦庄的《清烟大漠柳》时,也要查字典了。

柳树永远成不了林,它注定是岸上的植物。而有些东西,查字典是没用的。有哪些音符让我们理解苏堤的杨柳,梳理江南二月的春风,隋堤的杨柳是多么美丽如烟云玉帘。

柳条条纹习惯伸入水中,缠绕水中静谧的云朵和月光。它常常巧妙地抓住一个完整的水月,比李白巧妙得多。

春柳的软条上隐藏着无数被称为“绿眼睛”的叶芽。那双眼睛高兴的时候,吐出几条绿叶的脉络。几天后,所有麦粒般的绿色眼睛都睁开了。有人怀疑彩虹的根下有宝石,我却总怀疑柳树的根下有绿宝石——不然柳树哪里能吸收那么多纯绿?

当贼光消失

林清玄

朋友了解到意大利乡下有一座古堡,古堡里的灯正在出售。我特意请了意大利朋友来竞拍,买下了所有有百年历史的古董水晶灯,共计300多盏,运回台北。

让我惊讶的是,通常在一个空间里,只要有两个主灯,有的会互斥,有的会互相减光,而这些老水晶灯却不是。几十个在一起,相互辉映,相映成趣。

朋友说:“那是因为这些水晶灯的贼光消失了。”贼光消失,宝光就诞生了。什么是贼光?贼光是会互相排斥,互相抢夺的光。是不知收敛的光,是不含蓄不细腻不温柔不隐晦的光。"

我觉得这就是古董的魅力!因为那种真正的宝光只有经过时空训练才能产生。

人也是如此。他们年轻的时候,以为自己很有才华,很有才华。长大后才知道那只是小偷的激光。经过多年的磨洗,我知道外面有人,外面有天,小偷会收敛的。

可悲的是在这个世界上,贼光容易被人看到,让普通人觉得贼光有价值。相反,那些珍贵的人和事却很少见到。

花泪

张晓风

蓓蕾是蛹,是一种浓缩的美,没有被展现和破坏。芽是正月里的灯谜,猜之前可以有一千个答案。巴德是个胎儿,看似无知,但有时候喜欢用强烈的胎动来证明自己。

一朵花的美,在于它的无中生有,在于它的贫乏多样。有时候,一夜之间,花就被拆了,有时候,半个上午,花就肥了。花的美不在于色和香,而在于不可思议。我喜欢小心翼翼地坐着,打开昙花。事实上,昙花并不是一种美丽的花。它的美在于它的仙人掌生活经历的沙漠联想,以及它带给人们的悼念。但是昙花的拆解和释放是一种立体的美,像一个爱情故事。美好在于过程,而不在于结局。有一种黄色的大昙花,叫“夜之女王”。它每颤动一下,就发出轰然的声音,像刺绣收紧后绣花针的声音,所有纤细的丝线突然跟着一震。那一幕往往太吓人,看久了——我不禁相信了花是精致的说法。

我常常在花开之前就离开,花一停,死亡就开始了。

有一天,当我老了,看不到花开的时候,我愿意用一束小春桑枕做接收器,听着百花放的电报,知道每晚花开的音乐。

秋雨

张爱玲

雨,像银灰色粘稠的蜘蛛丝,织成一张柔软的网,网住了整个秋天的世界。天地一片黑暗,像布满蜘蛛网的古屋屋顶。天上那堆灰云,就像从屋顶剥落的白粉。在这个旧屋顶的掩盖下,一切都显得极其沉闷。花园里的绿石榴、桑树、葡萄藤,只代表着过去夏天的繁华,如今却成了古罗马建筑的遗迹,在沙沙的雨声中瑟瑟发抖,回忆着辉煌的过去。草的颜色已经变成了忧郁的黄色,地下再也找不到新鲜的花朵;宿舍墙外种的娇嫩的水仙花垂着头,眼里含着泪,感叹自己在那里运气太差,才过了两天晴天,又是这么一个发霉的雨天。只有角落里的桂花,枝头已经装饰出几个如黄金般珍贵的嫩芽,小心翼翼地藏在绿色的椭圆形叶子下,透露着新生命萌发的一点点希望。

雨静静地下着,只有细细的雨声。橘红色的房子,像一个穿着鲜艳袈裟的老和尚,低着头闭着眼,接受着雨水的洗礼。潮湿的红砖散发着刺激性的猪血,与墙下绿色的月桂叶形成强烈的对比。灰色的癞蛤蟆,在潮湿发霉的泥土中跳跃;在秋雨灰暗的网底,是唯一充满欢乐和生命的东西。它背上灰色斑痕的图案对应着远处暗淡的天空,产生了和谐的色调。

雨,像银灰色粘稠的蜘蛛丝,织出一张柔软的网,网住了整个秋天的世界。

明星

巴金

我爱月夜,但我也爱星空。从前,七八月份在老家的院子里乘凉的时候,喜欢看天上密密麻麻的星星。看着星星,我会忘记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妈妈的怀抱。

三年前我在南京住的地方有个后门。每天晚上打开后门,看到的是一个安静的夜晚。下面是菜园,上面是繁星密布的蓝天。虽然星光对我们的肉眼来说很微小,但它让我们觉得光无处不在。那时候我在看一些天文学方面的书,我认识一些明星,好像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们总是和我说话。

现在在海上,每晚对着星星,我很了解他们。我躺在甲板上,仰望天空。深蓝色的天空中挂着无数的星星。船在动,星星也在动。它们太低了,真的摇摇欲坠!

渐渐的我的眼睛模糊了,我仿佛看到无数的萤火虫在我身边飞舞。海上的夜是柔和的,寂静的,梦幻的。我看着我认识的许多星星,我仿佛看见它们在向我眨眼,我仿佛听见它们在窃窃私语。然后就什么都忘了。在星星的怀抱里,我笑着睡着了。我觉得自己像个孩子,现在睡在妈妈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