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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心理学家别列戈沃伊等人将载人航天科学的发展大致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主要解决技术装置飞向太空的问题。第二个时期是解决生物学问题。第三期是解决心理问题。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在太空中出现不良心理反应导致明显的功能损害和任务损害的报道,但美国和苏联航天领域的大量科学文献和轶事记录了许多不良心理反应。因此,一些专家认为,随着载人航天飞行时间的延长和飞行任务的日益复杂,相对常规的飞行、机组人员的增加和异质性等因素可能会产生相当大的心理压力,并导致尚未解决的心理和社会问题或危险。

以及生命的安全和任务的完成。此外,一些心理压力可能是致命的。英国苏联航天活动分析专家曾经认为,已经有几名苏联航天学员在训练中死于这种心理压力。本文简要阐述了载人航天和地面模拟研究中的一些心理学问题。

航天飞行中的心理应激与兴奋

压力是一个普遍而有趣的问题,许多学者从医学、生理学、社会学、人类学和心理学的不同角度做了大量的研究,因为压力会影响人的身心健康。专家认为,人类一半以上的疾病都与压力有关。有文献估计,在西方社会流行的所有疾病中,约有75%~90%与压力有关。压力的概念自1936提出以来有了很大的发展,观点不一,大致可以分为三类:(l)压力是机体对有害刺激的反应,有些学校从反应的角度来研究;(2)应激是有害环境对机体的刺激,是心理学界从刺激的角度对应激的研究,重点是心理社会刺激;(3)应激是机体与环境相互作用的过程。这是一个压力相互作用的综合理论。根据这种理论观点,心理压力的概念是当对知识的需求和满足这种需求的能力不平衡时,精神和身体的紧张状态。这里,“意识”强调的是个体的认知评价,“需求”既包括生理应激源,也包括心理社会应激源,“能力”指的是个体的内外部资源(如个体特征、应对能力和社会支持),心身紧张是应激的结果或反应。在空间环境中,压力是多方面的,其来源可分为四类:生理、生理、心理和人际。所谓刺激,是指任何对身体造成威胁的刺激,统称为刺激。物理激发源包括失重、微重力、加速度、温度变化、辐射、磁场、环境噪声、照明、仪表显示、舱内大气、食物和废物排放等。生理因素包括昼夜节律变化、体液转移、肌肉废用、骨脱钙等。心理因素包括隔离、空间有限、独处、与家人和朋友分离、职业动机、时间有限或不足、利用空闲时间、感觉输入减少、感觉输入增加、害怕设备故障、危险或紧急事件、单调和极端活动交替等。人际因素包括人际摩擦、乘客异质性、乘客规模、文化和性别差异、性格冲突、国籍和领导关系。

太空飞行对宇航员的心理影响及精神病学问题

隔离对航天员的心理影响隔离是指将其身体与社会环境隔离,可以是个体,也可以是小群体。孤立可能是心理压力的一个重要来源。孤立意味着与家庭、朋友和社会的普遍分离,失去各种关系,失去在地球上扮演的角色,失去友谊和尊重等。喷气式飞机飞行员在离开地面时都经历过这种离别反应。有的人抑郁,有的人快乐,有的人不受影响。波兰的一项研究表明,约35%的飞行员抱怨孤独和离开地面时的不愉快反应,以及其他情绪反应,如焦虑、紧张、缺乏自信、害怕飞行失误、幻觉和迷失方向。

在太空探索的早期,孤立或感觉剥夺被认为是一个严重的心理问题。许多地面模拟研究的结果(如南北极的科学探索、核潜艇、潜艇实验室和空间模拟实验等。)表明,人们对孤立的反应是不同的,但有非常一致的症状,如厌倦、焦虑、睡眠障碍、身体症状、时空迷失、愤怒和工作效率降低。有人把空间的反应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宇航员适应新的空间环境的第二至第六周。在这一阶段,心理支持组要优先帮助航天员减少新环境的影响,帮助他们按照日程安排开展活动。第二阶段是太空飞行的休息阶段,称为“剥夺效应”期,这一阶段是由于隔离、单调、缺乏刺激(如缺乏社会接触、工作枯燥等)造成的。有人认为,长期太空飞行最大的心理问题——“乏力”出现在这一时期,其早期症状是过度敏感、情绪不稳定、易怒、疲劳、睡眠障碍、食欲不振、抑郁。因此,心理支持组的基本目的是通过与地球上的家人和朋友的视听交流以及来访宇航员带来的礼物和纪念品等活动,让宇航员掌控单调的生活和可能发生的事件。T-14思乡玻璃联盟宇航员瓦休·提金因焦虑、食欲不振、睡眠不佳,卧床半个多月,但情况没有好转,提前返回地面。

时间知觉时间知觉是客观现象的连续性和有序性在人脑中的反映。时间是客观存在的,只是人们在反映、判断和估计上存在个体差异。在太空飞行中,地面使用的时间信息会丢失,并且在太空飞行中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正确认识航天员时间知觉的特点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因为航天飞行的成功与否关系到按照航天时间表进行的操作以及快速决策和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一些美国和苏联宇航员抱怨说,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太空日程安排的活动。这种宇航员无法在预定时间内完成工作的现象被称为“时间压缩”。这在美国天空实验室的三次选择操作中都发生过。比如,在第三次天空实验室飞行中,宇航员的实验时间落后于预定的时间表,并开始出错,这也导致宇航员和地面控制人员意见不一致;再比如1985,发现航天员高估了飞行中的短时间,但对8,12,16秒的长时间估计没有明显影响。宇航员蒂托夫复制长时间间隔的实验结果也是如此。时间压缩的原因可能与心理超负荷、信息超负荷以及数据不足以做出推理、判断和决策的认知过程等因素有关。

非凡的经历一些美国和苏联宇航员记录了非凡的经历,比如对地球的美丽和宇宙的浩瀚充满敬畏和谦卑。在礼炮6号从1977到1978的飞行过程中,一名宇航员被美丽的宇宙迷住了,决定进行一次未经授权的舱外活动,看看地球和空间站周围的外部环境。他穿上宇航服。在离开空间站之前,他忘记系好安全带,发现自己漂浮在太空中。幸运的是,他的同伴在他离开舱门时抓住了他的脚,从而避免了悲剧的发生。这一事实表明,一个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宇航员可以对外太空着迷,他屈从于自己的冲动,无视一切警惕。同样,天空实验室的一名宇航员曾经为了更好地观察地球而离开工作台,这导致了天空实验室陀螺仪系统的干扰。在水星计划中,一名宇航员浪费有限的燃料拍摄未经批准的日落景色照片,导致限制了航天器的运动和机动性。这种低燃料状态震惊了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工程师,因为安全返回的误差已经降低到不足的程度。此外,比如阿波罗15宇航员经历了宗教信仰的转变,而部分宇航员则经历了空虚和与地球分离的感觉,类似于喷气式飞机飞行员在单调的高空条件下报告“断绝关系”的现象。这种非同寻常的经历需要进一步的全面研究,因为它会干扰和危及太空任务的完成。

睡眠障碍主要有睡眠困难、睡眠质量差、睡眠周期改变、失眠等。睡眠困难可在任何时候发生,可能与身体或生理应激源有关,如机舱噪音或昼夜节律变化,对飞行任务开始或结束的期待或兴奋的心理过程,以及其他心理和人际应激源。当机舱内的工作和休息时段、噪音和照明条件得到改善时,飞行中的睡眠也能得到相应的改善。双子座7号宇航员在飞行过程中记录了55个小时的脑电图。在飞行的第一天晚上,他们睡得很不好,第二天晚上就恢复了正常的睡眠周期。他们都感到非常累,平均每天晚上只睡5.3个小时。在潜艇和南极科考的研究中也发现,刚开始睡眠很差,后来逐渐恢复正常。有人在南极考察时观察到第三阶段睡眠减少,第四阶段睡眠消失。严重失眠的人曾被称为极地“大眼睛”。

心身症状和严重的焦虑、抑郁和精神病性反应尚未在航天飞行中报道,但在地面模拟研究中有所描述。例如,研究发现,在南极的海军人员(3%)比在其他地方的海军人员更容易患精神疾病(1%)。北极星潜水艇的一份巡航报告指出,焦虑、抑郁和精神病性反应为5%。一项对美国5个南极站越冬人员的研究表明,虽然没有因精神疾病住院,但有明显的行为问题。比如某研究站焦虑发生率,前4个月3次,中间4个月增加到8次,最后4个月19次;怀疑分别为0、7、16次,不合作分别为1、2、13次。核潜艇作为空间站模拟的实验研究表明,1.2%的人因为精神疾病的风险而不合格。就症状百分比而言,50%的人有焦虑,30%的人有人际关系问题,29%的人有抑郁,25%的人有睡眠障碍。阿波罗11的一名宇航员在返回地球后出现了抑郁症和婚姻问题,需要进行心理干预。阿波罗宇航员奥尔德林在登月返回后不久就长期抑郁,两年后进入空军医院精神科。美国航空航天学院在进行36小时轨道飞行模拟实验时,其中一名受试者在8小时后因为严重焦虑而停止了实验,另一名受试者在模拟飞行22小时后突然大叫发生了火灾。他相信他看到了火焰,闻到了烟,但他无法消除事实上没有火的怀疑,所以飞行不得不终止。

动力问题在载人飞行中出现过几次动力丧失的情况。最明显的就是阿波罗13机组在事故发生后的即时反应,地面人员和飞行机组数次失去生还希望。如果飞行更加复杂,机组再次失去信心,后果不堪设想。职业动机的重要性不仅表现在航空航天业,还体现在身心健康上。南极考察发现,海军人员在长期越冬中出现的症状比文职科学家多,如海军人员失眠增加28%,敌意增加39%,抑郁增加15%,而文职科学家失眠仅为4%,敌意为21%,抑郁减少2%。原因是科学家的动机与工作有关。科学家们忙着做实验,写实验报告,而海军人员在冬季无事可做。这种情况类似于航空航天。航天飞行员和载荷科学家的职业动机是不同的。但是他们必须在单调和常规的工作条件下一起工作和互动。因此,保护和保持良好的动机是非常重要的。

宇航员的相容性

对于航天活动,一般一个人是不可能独自完成的。即使一个人在宇宙中飞行,也必须与地面控制人员、指挥管理人员和主管人员密切配合。此外,大多数空间活动是由两人以上的乘员组进行的。因此,宇航员的兼容性非常重要,正如礼炮-7的一名宇航员所说:“飞行过程中最困难的是与地面人员以及机组人员之间保持良好的关系...一旦关系破裂,飞行就会变得更加困难。”

人际关系紧张发生在载人航天或地面模拟环境中,乘员的异质性、乘员人数、文化背景、种族、国家、性别等多种因素都会影响人际关系。双子座-7,阿波罗9,13,天空实验室?嫦娥四号、礼炮七号等航天员都不同程度存在人际关系紧张问题。比如,天空实验室4号的机组人员在飞行后很快就变得容易发怒,并逐渐上升为彼此之间持续的不快,他们还与地面控制中心的人员产生了分歧。在飞行中途,所有机组人员都坚持休一整天假,不致力于化解他们的敌意。这一坚定的主张后来被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当局的高级官员称为“叛乱”。虽然阿波罗9号宇航员也表现出惊人的好战性,但他们能够克服他们之间的冲突,所以在飞行结束时只留下了紧张的意识。一位经历过人际冲突的宇航员曾预言:“飞行时间越长,未来乘客越多,人际关系的紧张和敌意就会越多。”苏联宇航员在训练中也有过敌对行为,虽然没有发生打架事件,但这种不健康的心理发展需要心理支持小组的谨慎处理。礼炮-7的两名宇航员在211天的飞行过程中偶尔会出现人际关系紧张的情况。他们承认必须“克服心理困难”,主张长时间飞行要多做心理准备。

人际剥夺人际剥夺是人类在空间和地面模拟环境中相互作用的另一种表现,即由于人少,在孤立的狭小空间中感到孤独,无法形成特定的人际关系。比如礼炮和和平号空间站飞行过程中,发现了人际关系剥夺的现象。在礼炮6号的飞行过程中,留在空间站的宇航员急切地期待着来访宇航员的到来。当来访的宇航员因发动机点火故障在登上空间站前被命令返回地面时,留在空间站的宇航员情绪低落。这是孤独或人际关系剥夺的症状。礼炮7号飞行过程中,一名宇航员也因为与家人分离而感到难过,这也是一种人际关系被剥夺的表现。

在狭小的空间环境中发泄机组人员往往会把气发泄在外人身上,因为对着离你很远的人(比如地面的管制员、指挥员)发脾气比对着你周围的人发更安全。比如6月5438+0983,65438+2月,航天飞机空间实验室的载荷专家对地面控制员发火,天空实验室4号的宇航员也是如此,礼炮185号在1985天的飞行中,宇航员也因为对地面人员发火,停止了两天的广播电视通讯。另一个例子是德国宇航员奇雷蒂恩,他必须在和平号飞行期间进行一系列生理功能测试,测试期间需要安装一些仪器。宇航员抱怨说实验太复杂了。在他的飞行报告中,他说安装这些仪器需要2.5小时。复杂的实验让人完全像实验动物。如果和平号上的窗户是开着的,他会把这些仪器扔进太空。

捆绑语言

随着航天科技的不断发展,飞行时间越来越长,乘员越来越多,任务越来越复杂,心理问题也会越来越突出。作为心理学的一个新分支,空间心理学将逐步建立、形成和发展。大量的太空心理问题,如如何保证和维持航天员在长期太空飞行中良好的动力和适应性;航天员长期飞行心理状态监测方法、心理应激缓解技术和心理支持保障;适合长期飞行航天员选拔和训练的方法和标准;航天员返回地面后的再适应和心理康复,以及太空环境中心理现象的机理探讨,都需要从理论到实践深入研究和解决,最终目的是保障人类的安全和健康,最大限度地开发和利用太空,造福人类。